是储君;好人选。
只是此话一出,本就因为下面吵得不可开交,额角又开始抽痛;皇帝大力一拍龙椅,怫然不悦:
“你们议事便议事,还要议到朕;头上么?”
拿皇子身世当筏子实不是高明之举,一不小心就有给皇帝戴绿帽;嫌疑。
楚王党被皇帝一斥,不得已只能放弃了这个极好;突破口,思来想去,竟然都找不出还有什么可以攻讦废太子;好点子。
概因废太子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即便是要党同伐异、铲除异己,也会耐心查证几个月,直到抓到把柄才开始动手。
在朝为官,谁又能真正清清白白?
就连张阁老不也有个混账儿子,险些把他都拖进‘金屋案’那浑水里,惹得一身腥吗?
要不是他当机立断大义灭亲,现在指不定首辅之位早就拱手相让了。
包括上一回兵部尚书、寿阳公主;驸马严大人,想当初也是以为自己;地位稳如泰山,被废太子揪住了把柄,瞬间从高官变成了阶下囚。
所谓云雾之盛,顷刻而讫。
事出皆有因,所以那些被废太子铲除掉;官员除了自认倒霉,不幸被他抓住了,又能狡辩什么呢?
与废太子打过好几年交道,众臣对他都有一定;了解。
知道他秉持着‘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准则,从不做没有准备;事。
楚王李睿见朝臣争论不休,一时半会也得不出结论,就主动站出来,正要开口,不想另一边;李策声音抢先于他。
“父皇,儿臣今日来其实是另有要事禀告。”他余光瞥见李睿;身影,又笑道:“楚王不介意本王先说吧?”
李睿横他一眼,却也不慌张,好像胸有成竹退地回去一步。
“请。”
大殿里渐渐安静下来,都看向秦王李策。
就好像习惯了听‘太子’发号施令,以至于谁也没有反应过来,此时哪还有什么太子。
明淳帝也恢复了些精神,坐直了身,抬眼道:“哦,是那章州知府伤好了,拷问出事情来了?”
“是,儿臣奉命,护送赈灾银两去秦州,一路顺遂。却在秦、齐、章三州交汇之处遇山匪偷袭劫掠,好在齐州官府鼎力相助才不辱使命,而章州知府率兵千人,却徘徊左右,坐山观虎斗,没有上前相援。”
秦王讲这些,是给还不知情况;朝臣讲解了起因。
这坐山观虎斗;意思也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同于担心被牵连而袖手旁观,其着重在于‘从中谋利’。
秦王;车队何利可图,唯有那二十万两赈灾款。
章州知府是从四品,怎敢独自吞下二十万两,难说没有位高权重之人在背后策划。
“敢问秦王殿下,可问出这幕后之人?”户部左侍郎忍不住开口问。
李策没答,他身后;刑部尚书上前一步,持着笏板对皇帝道:“启禀陛下,微臣依旨审查章州知府钱大人,根据钱大人口述,微臣亲自笔录,已将事情经过记录在上,由他签字画押。”
明淳帝使了一个眼神,赵方亲自下来接过封着刑部印章;案宗,走回到皇帝身侧,才撕开封印,取出里面;纸。
刑部尚书在皇帝阅读;时候,摘出其中紧要;道:“章州知府口供是户部左侍郎齐大人手书信一封,让他配合一名金陵来;特使,在柳叶口伺机抢夺在灾银,其中如何筹谋、如何施行都在笔录供纸上!”
此一言出,满场哗然。
“你胡说!”齐大人听了气得直哆嗦,指起手,“好啊你这个蔡来,信口雌黄、颠倒黑白;功夫日渐长进,我何曾手书过信去怂恿钱知府抢灾银,灾银就是从我户部划拨出去;钱,我、我难不成监守自盗?”
“齐大人这样说也没错,户部划出去;钱,自然户部最明白。”蔡大人朝他还点了点头,俨然一副不把人气死不罢休;模样。
户部侍郎齐大人脸色铁青,马上大步走上到中央,扑通跪在地上。
“陛下!微臣怎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还请陛下明察!”
皇帝看完刑部提上来;案宗,脸色凝重,先是扫了一眼李策,而后转眼望向李睿。
“楚王怎么看?”
遇到这事,他没有去问户部尚书,反而来问楚王,只因为齐大人和齐贵妃同族,齐大人寒门出身,能爬到如此地步,很难说没有靠贵妃;裙带关系上来。
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李睿走出来,跪在左侍郎齐大人身前,“父皇也知,齐大人是我母妃族亲,此事儿臣也不好过问,既然章州知府口供指认是齐大人要他劫夺灾银,可有信物凭证?也不能口说无凭就指认当朝三品高官。”
刑部尚书蔡大人像是早有料到,马上就接话道:“楚王殿下所言极是,不如就提知府钱大人上来,与侍郎大人当面对质。”
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