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星澜慌忙的打开了门,只见敖瑾穿着一身湿透了的夜行衣站在门口。
“属下叩见翎王妃娘娘。”
“免礼,快进来。”
湛星澜一把将敖瑾拉进了屋子里,又冲大门的位置张望了一下。
确认没有危险之后,湛星澜才放心的关上了门。
“敖瑾,你深夜冒雨前来,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湛星澜眉头紧蹙,着急的问道:“是不是王爷出事了?”
“是,属下今日得知了王妃娘娘被陛下软禁于公主院的消息,便立即溜出宫告知了大哥。大哥将此事告知翎王殿下后……”
敖瑾将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湛星澜。
湛星澜的眉头也越拧越紧。
“然后呢?殿下就这样从晌午跪到了现在?”
“翎王妃娘娘别急,陛下已经命人将殿下抬回宫里了。”
“抬?他怎么了!”
“属下听说,领王殿下在皇城外跪昏了过去,情况……不容乐观。”
“你说什么?”
湛星澜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双脚一软,心一阵绞痛。
“王爷……”
“翎王妃娘娘,属下冒死前来公主院,除了要告知娘娘翎王殿下的现状,还有一件急要紧的事。”
“何事?”
“太子妃柯婉宁方才被太医诊断,已怀有身孕一个月。”
“在这个节骨眼上被诊断除了怀有身孕……若王爷出事,傅霆轩的太子之位便无可撼动了。”
“不错,翎王妃娘娘,今日大哥跟属下说,您与翎王殿下都是心地良善,为国为民之人。若让太子这等心狠手辣之徒登上皇位,势必会有更多人踏上属下与大哥的旧路。翎王妃娘娘一向足智多谋,还请翎王妃娘娘想想办法,属下定竭力相助!”
“敖瑾,你先起来。”
湛星澜暂且隐忍住了心疼傅玄麟的悲伤,缓和道:
“现在外头的传言都说王爷并非陛下所出,而文家人又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京城。能拿王爷的身世大做文章的,就只有一个人,皇后!”
“可皇后不是病重垂危了吗?”
“的确,皇后的脉象是鱼翔之脉无疑,可此前我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除了病重之外,毒药也可让人有此脉象。”
“毒药?难道皇后是故意吃了毒药,让自己看上去命不久矣?”
“这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事实是否如我所料,还需你去一趟衡鹤馆找珈凝问个明白。”
“属下万死不辞!”
翌日,天未明,雨已歇。
敖瑾趁着雾气蒙蒙,潜入了慈院。
有了上一回的经验,敖瑾很利落的找到了珈凝的房间。
“珈凝公主,敖瑾有事求见。”
正在屋中哈欠连天的珈凝一听见敖瑾的声音,立马清醒了过来。
“雏雅,快,给我梳妆!”
“哦,是!”
“欸,等等。你先去告诉敖瑾一声,就说我在更衣呢,别让他等急了。”
雏雅会心一笑,欠身道:“是,婢子这就去。”
不一会儿,珈凝便被穿戴整齐,妆容清丽的打开了房门。
“某参见珈凝公主。”
“敖左卫不必拘礼,进来说话吧。”
“是。”
敖瑾心系湛星澜交给他的事,半点没发觉珈凝望着他娇滴滴的目光。
“敖左卫今日前来不是又要本公主帮你什么忙吧?”
“珈凝公主心细如尘,神机妙算,一下便猜到了属下来此的目的。”
珈凝被这么一夸,心里瞬间乐开了花。
“敖左卫请讲,星澜与本公主是好友,你又是星澜的手下,本公主自然能帮则帮。”
“既如此,某便直言不讳了。某奉翎王妃娘娘之命,前来问珈凝公主有关慈昌国王室秘毒之事,不知珈凝公主对此了解有多少?”
一听到敖瑾是来探听慈昌国王室秘毒的,珈凝脸上的笑意立马消失不见。
“大胆,我们王室秘毒乃是慈昌国密不外传的机密,公主如何会告诉你这个外人?”
“雏雅!不得无礼!”
敖瑾见雏雅满脸怒意,又见珈凝左右为难,只好起身拱手道:
“某亦知贸然问公主此事实为不妥,可事关翎王殿下与翎王妃娘娘的生死,还请珈凝公主相告一二!且某只问其中一种秘毒,除此之外绝不多问。”
“你先说说,你想问哪一种秘毒?”
“有没有可令人看上去命不久矣,但实则只要服下解药便会枯木逢春,甚至起死回生的毒?”
珈凝低眸思忖了一会儿,说道:
“这种毒的确有。只不过……”
“不过什么?”
“此毒毒性猛烈,早在五年前便被王兄列为了禁药,非王室之人不可获悉其配方。”
“那敢问珈凝公主可知此毒之名?”
敖瑾刚一问出口,雏雅就立即扯了扯珈凝的衣袖,“公主,他可是外人。”
“星澜是我的好友,如今她身陷险境,我不能坐视不理。雏雅,你先出去。”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