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星澜给厉清尘使了个眼色,厉清尘立马会意,从身上取出了一支白玉药瓶。
“此药名为无伤粉,是治疗外伤的奇药,待应付过去柯敬丰和太子,你再寻机会去乾迩庄取药。”
“属下遵命。”
退出子衿堂后,敖瑾立即往衡鹤馆去。
为了避免有人记下他入衡鹤馆的时辰,敖瑾一个飞身进入了衡鹤馆。
如今的衡鹤馆只有黎院,弥院,慈院还住着人,守卫自然要比先前松懈了许多。
敖瑾一路寻到了慈院门前。
他翻墙而入,本以为院内有守卫,谁知竟空无一人。
忽然,某间屋子的门开了。
敖瑾立马闪身躲在了亭廊下的立柱后面。
“公主稍等,婢子这就去给您再弄些热水来。”
雏雅说罢关上了门,捧着铜盆便去了后厨的位置。
敖瑾探出个脑袋,看着那扇门微微一笑。
静谧温热的房间内水汽缭绕,黄花梨木屏风后,一只偌大的木桶内正躺着一位赤裸全身,香娇玉嫩,妍姿艳质的女子。
木桶内的热水恰到好处的没过了白皙丰满的酥胸。
蒸腾的雾气袅袅,蒙在白皙如玉的脸上形成了水珠。
珈凝捧起了一汪清水淋在了自己的肩头。
门“咔哒”一声打开了。
“雏雅,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敖瑾看着满屋热气,立马背过了身去。
“珈凝公主。”
男人的声音!!!
珈凝的脸瞬间吓得煞白,“你是什么人!滚出去!”
她一把扯下了屏风上的衣服,迅速起身。
哗啦啦的水声暴露了她的慌乱。
敖瑾一本正经的说道:“某乃翎王妃娘娘的属下敖瑾,今日某贸然前来,是有要紧事与珈凝公主商议。”
虽然他背着身,但还是能敏锐的察觉到珈凝正气冲冲的朝他走过来。
“下流,无耻!”
嘭!
一声闷响,一只铜盆暴扣在了敖瑾的拳头上。
沙包大的拳头凌空抵挡住了铜盆的冲击力,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清晰可见。
铜盆就这样被砸出了一个鼓包。
珈凝见状瑟缩的松开了铜盆,咣叽一声,铜盆便掉在了地上。
她一只手捂着胸口的衣领迅速后退。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敖瑾缓缓转过身来,扭了扭那只充血的手。
“珈凝公主莫要害怕,某只是来恳请公主帮某一个忙,并无轻薄公主之意。”
珈凝壮着胆子说道:“你刚才说,你是翎王妃的属下?你不是东宫左卫吗?”
“此事说来话长……”
一番解释之后,敖瑾将自己忠于湛星澜的事,以及今日在德安公主府捡起毒药包的事全部告诉了珈凝。
为免珈凝不相信他的说辞,敖瑾还拿出了湛星澜的信物。
“这么说来,你真的是星澜的手下?”
“珈凝公主看过了信物,还是不相信吗?”
“倒也不是不相信,只是一个大男人突然闯进本公主的房间,实在很难让人觉得你是个好人啊。”
珈凝目光下移,看到了敖瑾手上红肿的骨节。
“你的手……”
敖瑾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摇摇头,“不碍事,待会儿还要请珈凝公主再下手狠些,将某的脸划花。”
“这……”
珈凝看着敖瑾的脸,突然发现他长得还挺标致的。
这要是划花了,岂不是可惜得很。
“珈凝公主无须有顾虑,区区皮肉伤,某不在乎。况且有翎王妃娘娘的奇药,并不会使容颜有损。”
“今日是本公主太过鲁莽了,不仅误会了你,还把你的手打伤了。既然是星澜让本公主这么做,那本公主照做就是。你忍着些。”
“公主请。”
话毕,敖瑾闭上了眼睛。
珈凝缓缓走到他的面前。
她望着敖瑾俊俏的脸庞,把心一横,伸出了修长锋利的指甲。
……
片刻后,珈凝小心的擦拭着自己指甲里混着血的肉皮。
“多谢珈凝公主,若有人问起有关某的事情,还请珈凝公主谨言慎行。”
“本公主有分寸,你放心好了。”
“如此某便安心了,时辰不早了,某先行告辞。”
“敖左卫慢走。”
珈凝看着玉树临风,气度儒雅的敖瑾,心里竟然有些小小的悸动。
敖瑾前脚走出她的房间,后脚她便追到了门前。
修长玉立的身姿一晃眼便隐匿在了屋檐之外。
珈凝将素手放在了自己胸口的位置,剧烈的心跳让她难以自抑。
忽然,雏雅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公主,您别是看上这个敖瑾了吧。”
“你胡说什么呀?本公主眼光高着呢。”
珈凝故作傲慢的扭头回了房间,殊不知她的心思全写在脸上。
可惜落花有情流水无意,敖瑾对珈凝并无半分情意。
“好好好,就当婢子什么都没说。不过,婢子倒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