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岳后惊呼一声,腿一软便晕倒在了地上。
湛星澜一双杏眼含笑,拍了拍手得意道:「搞定!」
随后,湛星澜将岳后身上的药尽数擦干,然后费了好大劲将她拖到了贵妃榻上。
「没想到你看着身量纤纤,竟然这么沉呐!」
「呼!累死老娘了。」
湛星澜双手叉腰,累得直翻白眼。
休息片刻,她将贵妃榻上半搭着的薄被盖在了岳后赤条条的身上。
岳后安静地闭着双眼,白皙的脸蛋上隐隐透着一些淡粉色的疹子。
湛星澜从旁边拉过来一条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她上手拍了拍岳后的肩膀,用一种极为空灵的声音问道:「皇后,告诉我,你刚刚看到了谁?」.z.br>
岳后原本祥和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了起来。
这致幻药最神奇之处,便是可以让致幻之人随着别人的话语想到最让人印象深刻的画面。
而此刻岳后的脑海中,正浮现着文戍那张被打得眼球爆裂,血肉模糊的脸。
「我看到了......文戍。」
「文戍是谁?」
「是立政殿的一名侍卫。」
「这个文戍,是不是当年被你指认为与纯贵妃私通之人?」
「是。」
岳后的脸色变得青一块白一块,紧致的肌肤微微抽动着。
「文戍当真与纯贵妃有染吗?」
「没,没有。」
听到岳后的回答,湛星澜悬着的心沉沉落下。
她就知道,像纯贵妃那样仙气飘飘的女子是不会做出苟且之事的。
这其中另有隐情!
湛星澜继续问道:「当年纯贵妃是怎么被你陷害的?我要你一五一十的说来。」
岳后停顿片刻,脸色也舒展了开来。
「当年......」
时间倒退回十三年前。
......
「琳珑啊,现在也就只有你还肯带着芙儿来立政殿瞧瞧我了。否则我这立政殿,可真成冷宫了。」
岳后唉声叹气的瞧着在花丛里扑蝴蝶的何芙嫣,暗淡的神色之中满是幽怨。
岳琳珑面容俏丽,身姿也称得上婀娜,但比起岳后来说还是稍稍逊色了些。
她一手撑在素白石桌上,神情轻蔑的说道:
「姐姐啊,你可是堂堂的一国皇后啊,现如今竟然被区区一个贵妃骑在头上。姐姐可知京城百姓都是怎么议论你和纯贵妃的吗?」
「无非是说我这做皇后的威严不足,任由那纯贵妃狐媚惑主罢了。」
「哎呦,姐姐都是打哪儿听来的这些没用的话啊。百姓们都说,当朝皇后出身寒微,本就是德不配位,也只有像纯贵妃这样出身名门,于社稷有功的功臣之女才能担当起皇后之位。恐怕,就连陛下也是这样觉得的,所以他才会对纯贵妃百依百顺宠爱有加。」
岳琳珑这话一出,岳后当即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京城之中竟有如此传言?」
「可不是嘛,要不然妹妹我着急忙慌的跑来见姐姐做什么?姐姐,我们能有如今这泼天富贵实属不易,你可千万要小心,别让人无声无息的夺了你的皇后之位啊。」
「不可能!陛下当时可是力排众议要立我为后的,他怎会因为权势地位就想易后呢?」
岳后说得笃定,可心里却不安得很。
她不能确定靖帝是不是真有易后之心,但自从纯贵妃出现,靖帝的心里眼里便只有纯贵
妃一人了。
纯贵妃受靖帝专宠多年,靖帝对她无有不应。
便是纯贵妃要天上的星星,靖帝也会倾尽所有为她摘下。
更何况,是唾手可得的皇后之位呢。
岳琳珑见岳后还在嘴硬,忍不住皱眉哼了一声,一副对岳后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姐姐糊涂啊,论家世,论容貌,论陛下的宠爱,你哪一点比得过纯贵妃?说不准哪一日纯贵妃向陛下开口说想坐坐皇后的宝座,陛下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姐姐废了,转头立纯贵妃为后了呀。」
这话说得半分不假。
也正是岳后内心的担忧。
她本想自欺欺人,可岳琳珑的话字字诛心,她还如何能继续强装淡定。
「那你说,我能怎么办?从前贤妃得宠的时候,陛下好歹隔三岔五还来瞧瞧我。可是自从纯贵妃入宫,陛下便再不曾主动踏足我这立政殿了。」
「陛下不来姐姐这儿,可姐姐能去找陛下呀,难不成坐以待毙等陛下传旨废后的那一天吗?」
「对,不能坐以待毙。」
岳后神情渐渐凝重起来。
忽然间她求助地看向了岳琳珑。
「琳珑啊,你可得帮帮姐姐啊。」
「姐姐这是说得哪里话,我们姐妹相依为命,同声同气,有什么需要妹妹的,妹妹一定竭尽全力帮姐姐。」
「你回去让安国公探听一下陛下的口风,看看陛下圣意如何。若陛下真有心思易后,那便立即联合老臣们上奏联名弹劾纯贵妃。就说她蛊惑圣心,祸乱朝纲,有实不堪为后宫表率,万万不能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