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被程星儿推进来时被洞口锋利的石头割伤的。
为什么这个程星总是能既帮他又能害他,给他治腿时不知下了多少蒙汗药,日日端来的补汤比毒药都难喝,害得他吐了好几日。
还有今日,虽说是程星救了他,可若不是程星带着他一路狂奔也不会遇见熊瞎子,不会被石头割伤,更不会被困在这个小山洞里。
傅玄麟转头看着程星儿,却对上了她的眼睛。
“你看本王作甚?”
“原来王爷能站起来啊。”
程星儿颇有兴味的看着他,这歪打正着的居然让他站起来了。
“若不是你接二连三的刺激本王,或许本王还真没这个机会站起来。”
这话说得怨气凝重,傅玄麟回过头来不再看她。
程星儿撇了撇嘴,今日之事她始料未及,要不是有这个小山洞她和傅玄麟便难逃此劫了。
后背的伤口钻心的疼,她也顾不上想那么多。
直起身子来,艰难的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小白玉瓶,这是那日厉清尘在艳云楼给她的伤药。当日厉清尘是怕刀剑无眼伤了她,赠与她以备不时之需的,没想到还真能排得上用场。
程星儿打开药瓶,一股呛鼻子的药味儿弥漫了出来。
这是凌樨阁独有的神药,据说此药一瓶之价曾高达一锭金,全因其对治疗刀伤剑伤有奇效,所以一直被军中之人和行走江湖的侠客所青睐。
傅玄麟嗅了嗅空气中的药味儿,立马认出了此药便是凌樨阁的神药“无伤粉”。
“程星果然是凌樨阁的人,只是她为何要大费周章的到翎王府为我治伤呢?还有方才那群黑衣人,他们一个个武艺高强身手不凡却无一人对程星动手,看来也是凌樨阁的人。”
他正想着,身旁一阵痛苦的呻吟打断了他的思绪。
只见程星儿拿着药瓶弯着身子,伸长了胳膊往后背盲撒药粉,动作稍大一些便拉扯着伤口生疼。
傅玄麟看见她这幅狼狈的样子有些心软。
她后背的衣衫虽破了但开口不大,像她这样胡乱撒药是撒不到伤口上的。
“本王帮你上药吧。”
“不必!”
程星儿见他伸出了手便立马跳了起来躲了过去,只是她这一跳差点把自己送走,伤口和方才撞击石头的地方被扯得钻心的疼。
“平日里你天不怕地不怕,怎的这个时候倒如此拘谨?”
“我只是小小护卫,怎敢劳烦王爷为我上药呢。”
她忍着疼,费力的扯出个笑容。
傅玄麟凌厉的眼神好像能看透她的内心一般,她被看得发毛,也自觉反应过大便默默地坐了回去。
“无妨,若非你方才极力将本王推进洞中,受伤的便是本王了。你既对本王有救命之恩,那本王为你上一次药也算感激你了。”
说罢,他便一把从程星儿的手里夺走了药瓶。
“王爷,其实我伤得也不重,不如......”
“转过去。”
傅玄麟的语气冷冰冰的,不容许丝毫违拗。
如今他们是被困在了这个山洞里,一时半会儿恐怕也不会有人来救他们,傅玄麟的腿虽不灵便但也是能站得起来的,再说了他的暗器厉害得很,真要打起来自个儿可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程星儿吞了吞口水,默默地转过了身子。
“有劳王爷了。”
山洞里光线微弱,程星儿的后背又是血红一片难以分辨伤口位置,傅玄麟看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下手。
实在没办法,他一把撕裂了她的衣衫,细嫩如玉的后背就这样赤裸在了他的面前。
程星儿被他粗暴的举动吓得不轻。
他在干什么!完了,老娘不干净了。这个傅玄麟看着是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他也是个禽兽不如的混蛋。
她羞愤至极却也只能忍着,现在要是漏了馅儿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
傅玄麟撕衣服的动作虽野蛮,但上药时却很温柔细腻,动作轻柔的几乎感觉不到他在上药。
伤口的颜色要比周围深一些很好辨认,傅玄麟很快便在每一寸伤口上撒好了药粉。
程星儿拿回了药瓶,身体不自然的挪了挪,她将赤裸的后背转了过去。
“多谢。”
“无须言谢,本王很好奇,你的背上为何裹着好些布?方才本王摸着不像是亵衣。”
听到这话,程星儿僵在了原地,那白布正是她用来束胸的东西。
“王爷有所不知,我的后背曾经被烫伤过,皮肤血红可怖。说来羞愧,我曾经在乡下河里洗澡时被孩童瞧见后背,那孩童吓得病了好几日,从那以后我便日日裹着白布遮住伤疤。”
“原来如此。”
程星儿的瞎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只是这种瞎话骗骗小孩子也就罢了,傅玄麟见过那么多尔虞我诈,又怎会轻易相信她的话。
二人静默良久。
山洞外不合时宜的下起了雨,现在他们更别想着贸然走出山洞了。
寒冷随着雨水的来袭愈加猛烈,再加上程星儿的后背赤裸,即便是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也无济于事。
时间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