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自公孙家?”萧弈冷声说道,“可有什么凭证。”
虽然对方已经显露出认输的姿态,但毕竟空口无凭。
谁又能保证,这不是对方的阴谋诡计呢。
毕竟,按照萧弈的猜想。
那两位核心弟子中,应该是白无邪对自己动手的概率大一些。
原因嘛,倒也十分简单。
上次见过两人之后,自己便是有了一个粗浅的认知。
那便是,这两大核心弟子之间的争斗,明显是公孙彦处于弱势。
而且,这种弱势看上去还不小。
以至于白无邪在大庭广众之下,都不需要给公孙彦留一丝一毫的脸面。
回忆着当时发生的事情。
似乎,白无邪的做法,跟当众羞辱公孙彦也差不多了。
更别提,公孙彦居然差点忍了下来。
摆明了是不想招惹对方。
这就能够看出来,公孙彦如今,面对白无邪,明显是示弱的那一方。
所以,按照常理推断。
这公孙彦被白无邪压制着,就不太可能再来对自己动手。
一来是分心乏术。
连白无邪都应付不了,哪儿还能腾出手来找自己麻烦。
二来是凭空树敌,格外不理智。
本身就是弱势的一方,正确做法显然是寻找盟友,联合起来取得优势。
哪怕这种联盟,十分的脆弱与虚伪。
至少,也能保证更简单地将白无邪拉下马来。
而第三一点,便是萧弈觉得。
公孙彦此人善于隐忍,是一个十足的笑面虎,恐怕短时间内并不会与自己撕破脸皮。
更何况,是这种直接派人暗杀的事情。
胡三显然也是听出了萧弈言语中的不信任之意。
当即便是不假思索地取出一道令牌。
其上赫然刻着“公孙”二字。
显然,这道令牌便是代表着公孙家的身份。
萧弈将其接过,递给了墨云天。
墨云天抚摸了一番其上的纹路,感知了一下令牌的材质。
方才点了点头,“确实是公孙家的令牌。”
萧弈没有接话,反而看向了胡三。
“你知道,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各家的令牌虽然一般都会被妥善保管,但也并不代表没有落入外人手中的。
依然存在着做局陷害的可能。
不过至少,若是栽赃公孙家,对方准备得确实十分充分。
胡三见萧弈犹自不信,也是有些恼意,但还是强忍着不耐烦。
再度取出了一枚玉简,递给了萧弈。
萧弈信手接过,心神探入其中,眼神一凝。
只因玉简中,赫然便是对方此次的任务。
也就是设计伏杀自己。
其中甚至还点明了沈精仍然存活于世,可以利用的观点。
“如何?”胡三淡淡地开口,“我们的任务,就是袭杀你,并不包括栽赃陷害别家。”
“毕竟,我们这次出动的人手,十分充足,上头并不觉得我们会失手,所以并没有两手准备。”
萧弈点了点头,对方这话倒终于是说到点子上了。
姑且信过了对方,萧弈却是有些疑惑地问道,“那公孙彦为什么要叫你们这么做?”
记得上一次跟对方见面时,对方还隐隐透露出拉拢之意。
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还是说,对方本就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
胡三却是摇了摇头,“并非是我家公子的意思。”
说到一半,又是意识到有些不妥,改口道。
“公......孙彦如今还在天魔渊底,并不能与外界联系。这次的任务,全是老夫人的意思。”
“怪不得。”萧弈恍然地点了点头,心头的一个疑惑也是解开了。
自己就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公孙彦莫非真的不识大体,上有强敌,还要再来招惹自己这位新贵。
搞了半天,原来是对方家里的女性长辈搞的鬼。
轻轻摇了摇头,萧弈吐槽道,“你们那位老夫人,还真是妇人之见啊。”
胡三闻言,似乎有些不悦,沉吟片刻,却是再度开口。
“倒也并非没有远见卓识,老夫人她,其实也较为高瞻远瞩。”
“哦?”萧弈倒是没想到胡三如今还在替对方说话,想来心底对对方倒是极为推崇。
“那你说说,她为什么要来招惹我,而不是先去把白无邪解决了?”萧弈似笑非笑地问道。
胡三摇了摇头,“老夫人的远见,并非是在下可以揣度的。”
“不过。”胡三沉吟片刻,再度说道,“老夫人似乎确实是提过一嘴。”
“她说,白无邪此人,性格乖张,嚣张跋扈,难得人心。而且,毕竟是依仗外力,终究难成大器。彦儿超越他只是迟早之事,不足为惧。”
“而且,老夫人似乎对白无邪的后台有些忌惮,所以没有对其动手。”
胡三心头暗道,以老夫人那种当机立断的性格,能放任白无邪蹦跶这么久,确实有些奇怪。
“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