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功法叫什么名字?”萧弈好奇地问道。
毕竟这个来历,听起来确实不像是简单功法。
“不知道。”离乱尬笑一声,挠了挠头。
“那功法是何品阶?”萧弈又问道。
“不知道。”
“那功法的效果如何?”
“不知道。”
这不就是一问三不知?
萧弈只感觉额头上青筋就要暴起。
要不是对方是自己尊敬,而且实力强大的离长老,萧弈现在都有打人的冲动。
咬着牙问道,“那你是如何确定这部功法十分不凡的呢?就凭他被魔帝拿来垫床了吗?”
“这还不够吗?”离乱一本正经地回道。
确实够了,普通的功法凭什么能被魔帝藏在床里呢,萧弈有些失言,泄了气。
离乱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不逗你了。我能确定功法不凡,自然是因为这个。”
说话间,离乱的脸色却是陡然凝重起来,随即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物。
却是一块丈许大小的天然冷玉。
其上雕龙画凤,表面还被打磨得十分光滑,呈现一个奇异的弧度。
“这是?魔帝的床?”这般奢侈的东西,显然不是对方自己所用。
但萧弈却是有些迷糊,“你拿这东西出来干嘛?炫耀一下?”
“这里面有字。”离乱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随即魔元运转之际,注入到冷玉之中,冷玉当即变得晶莹剔透,露出了其中的景象。
果然,冷玉的中心,赫然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萧弈大惊,“这是怎么刻进去的?”
这块冷玉明显还是完整的一块,而且是天然形成的,没有损毁过的迹象。
但其内的文字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我是让你看内容,你关心这干嘛?”离乱没好气地开口。
“先把玉石切开,把字刻上,然后再复原不就行了。”
萧弈嘴角抽搐,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不过想想对方可是魔帝,发生什么事也都算合理。
当即看起来了其内刻字的内容。
这一看,可是大吃一惊。
那篇刻字明显是魔帝的随笔,内容颇为混乱,但却是能看出来其中滔天的怨气以及不甘。
“我的路已经走到头了,或许其实早就走到头了。”
“若不是得到了这部神功,也许百年之前,我就已然陷入了瓶颈。”
“可恶啊,这部功法若是再完善一丝,我就有可能能够再进一步。”
“可惜最终还是止步于此了,明明只差最后一步了......”
“该死,该死,都怪那该死的老头儿,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就让我像这些愚蠢的世人一般浑浑噩噩地活着不好吗?”
“明明已经无敌于世间了,还如同蝼蚁一般活得战战兢兢......该死啊。”
“这该死的功法,明明让我看到了希望,最后却仍然只剩绝望,真该死。”
“本帝的魔帝典明明已经很完美了,为何却突破不了最后一步。”
“不,一定是这片天地的问题,我不甘心。”
“不管结果如何,最后我都会去试一试。”
“哪怕那个老头阻拦,我也不管,让我像他那般苟延残喘地活着,本帝可不甘心。”
“对,本帝吉人自有天相,无数次置之死地都活了下来,哪怕这次是那个地方也不例外。”
“哼,想靠几句危言耸听就让本帝放弃,既然已经知晓了那里,本帝就定要去闯上一闯。”
而后,就是一大段的被销毁的痕迹。
显然是魔帝曾经写了些什么,最后不知为何又给抹去了。
一直到了最后两句。
“蹉跎千年,依然迈不出最后一步,我恨啊。”
“这部功法,真是残缺得太严重了,哪怕能再知晓个一鳞半爪,我都有信心突破这一层桎梏。”
“可惜、可惜,我分明看到了路,最终却仍是悬崖。”
“罢了、罢了,这部神功我便留在这里,若有后来人侥幸获得。”
“还请为神功寻一个合适的主人。”
“毕竟这是我,究其一生,所寻到的唯一的希望。”
而后,便是一个明显的缺口,显然是卷轴放置的位置。
如今已经空空如也,明显已经被离长老取走。
萧弈此时的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沉默半晌,方才对着离长老询问道:“为什么给我看这个?”
虽然信息十分模糊,但魔帝记录的话语中,显然也是包含了惊天的秘密。
很多时候,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
离乱轻笑一声,“原本,这个秘密只有我跟老游两人知晓,但他现在生死不明了,暂且可以认定只有我一人知晓。”
“而我时常在想,对方能对老游下手,未必不会对我下手,若是我也遭遇不测,这个秘密不就被永远掩埋下去了吗。”
“按照魔帝的说法,这可是关乎所谓‘希望’的大事。”
“本来我打算将其告诉游灵那丫头,也算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