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见川看不清,但周遭气息依然冷得吓人。
说他是个疯子?
“我就是!”
“……”廖危勤一噎。
可恶,竟然被他干脆地承认了!
楼云溪双手环胸道:“廖老先生,你既然已经知道他的手段了,最好不要再惹他。您老人家现在气虚体弱,被他一巴掌拍死我可就不过来。”
她踮脚往断崖底下看了看:“眼下那儿也不能再藏身了,可以跟我们好好谈一下了吧?”
廖危勤眼底透出几分不情愿。
墨见川走近一步,他立刻警惕地伸出双手:“你要干什么?杀了我你就没得谈了!”
墨见川无语地“嘁”了声,老东西还怪怕死。
他摸索着在石头上坐下,便再没了动作。
不是要杀自己啊?
廖危勤松了一口气。
“你们,是想要找我拿解药吧?”
他对自己研制的奇毒很有信心。
那毒粉里掺杂了七十二种毒草的根茎,莫说是楼云溪,就算是她师父解无尘来了也未必能在一天之内将毒解开。
如今他们逃离石蟒的追捕,要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帮墨见川解毒。
廖危勤虽然受了重伤,但还是很得意地整理了一下衣襟。仿佛这样他又能是
那个风光的五毒圣手,让人敬服的老者。
楼云溪就是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石蟒不知何时能追过来,就别浪费时间了。直接提你的条件。”
廖危勤冷哼一声:“你让我门派弟子受尽苦楚和羞辱,如今终于有你求我的时候,事情自然没那么好办。”
楼云溪眸子一眯。
那个门派弟子是单指楼云娇吧?
事事都提楼云娇,他对楼云娇难道是真爱?
廖危勤冷笑道:“不如这样,你带我离开狮岭山,再向楼云娇磕三个响头,于众人面前承认你不如她,我便将解药给你。”
楼云溪拍拍墨见川的肩膀,“杀了他吧,看来他还是不想谈。”
“嗯!”
墨见川沉稳一颔首,再次站起来时手里已经团起了一簇金光。
“你,你……”
廖危勤连忙往后退了两步,刚才的得意霎时消失不见。
他紧张地提醒道:“现在可是你们有求与我!”
怎么又要杀他!
他们的情绪也太不稳定了!
楼云溪笑了,“你为人这么恶劣,还在石蟒的包围圈里就想着怎么折辱我,离开狮岭山后你更加安全,定然更不可能给我们解药了。与其让墨见川陪你耗这么长
时间,不如直接把你杀了,先让你去底下探探路。”
冤有头,债有主。
墨见川的毒是他下的,送他去见阎王也没什么不对!
她看向墨见川说:“他要是命好,我就能给他试药成功。顶多瞎一双眼睛。他要是命不好,我就用金针封穴吊住他的命,硬把他拉回仙医谷找师父帮忙也不是不行。”
他们是有求于廖危勤,但并不是非他不可。
况且廖危勤现在自身难保,一会儿石蟒要是真被吸引了过来,他说不定还得反过来求他们!
“你还不知道吧,刚才你和石蟒打斗的过程中,我发现一个秘密。”
廖危勤疑惑道:“什么秘密?”
楼云溪说:“你的毒对石蟒似乎不起作用,也就是说石蟒身上必然有可以解百毒的血清。要是你真的死了,我们大不了破釜沉舟,去找石蟒决一死战。”
廖危勤眉头一皱,他震惊了:“找石蟒决一死战是比给娇儿磕头更容易的事吗?”
一个要没命,一个只是丢点脸,她难道分不清哪个更容易?
楼云溪:“这只是我们的最差解,是下下策。况且士可杀不可辱,我们执意不选你给的方案,你又能如何?”
她摊手,神情摆烂:“大不了一起死咯。”
廖危勤捂着胸口。“你们,好无耻啊!”
他一直以为自己这种邪道是最不择手段的,没想到在无耻面前,他竟然也要甘拜下风。
楼云溪摊牌道:“别的条件你谈不了,唯独我们不计前嫌送你离开狮岭山这一点还有的聊。怎么样?考虑考虑?”
廖危勤:“哼,若我直接将解药给你们,你们又反悔将我喂蛇了怎么办?”
他和墨见川也算是结仇了,他可不信对方能有那么好心!
“考虑的很有道理!所以我来的路上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楼云溪说:“我们先想办法将你送到狮岭山的边界,据我们观察出了狮岭山蛇群就不会再追击,你到山外就将解药给我们。”
廖危勤问道:“你就不怕我到山外就跑了?”
“你自然跑不了。在确定解药有效之前,凭我的本事杀一个现在的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要么给药,要么死。
廖危勤没有别的选择。
廖危勤始终心有疑虑,“照你这么说,就算我给了解药你也同样可以杀了我。”
楼云溪:“确实如此。”
“那我凭什么相信你?”
“人在江
湖,最重要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