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师走到男人身边,“我都收拾好了。剩下的这些东西怎么办?”
男人不以为意,“不过是些残余物件,一把火烧了便是。”
如今是撤离要紧,与其留下这些物件让楼云溪等人查出什么,倒不如把一切毁掉。
蛊师:“可是这个节骨眼我们去哪儿找火油?”
他话音未落,两个人就提着火油桶走进地洞。
那些人将桌上每一样东西都淋了一遍,随后又走向其他地道和坑洞。
在楼云溪等人折返之前,他们要将所有痕迹抹去。
蛊师惊讶道:“你们这是有备而来。”
男人神情严肃,“为上面办事,怎么能不尽心。早料到有被人发现的一天,他早就做了准备。”
男人看着鼠王问道:“这东西你怎么处理?”
蛊师说:“当然是一起带走!”
男人一愣,“不是带走它身体里的蛊虫就行了吗?”
蛊师说道:“当然不行,蛊王即将养成,要是现在取出来就前功尽弃了。去哪里再找一座城的人养蛊?”
男人眉头紧锁,“带着它一起走,动静未免太大了些。太容易引起注意了。”
只怕他们没跑出多远,就会被楼云溪那伙人再次盯上。
蛊师:“不妨事,它受我掌控,绝对不会惊动旁人。”
男人神
情松动了些。“那好吧。”
他吹响哨笛召集部下,只等人员到齐,便一齐撤离。
但哨声响了许久,离开的部下却迟迟没有回来。
蛊师都等得有些不耐烦起来,“你的手下动作也太慢了吧!”
男人思索了片刻,忽然道:“不好!快走!”
但已经晚了。
他一转身,楼云溪就从他身后的洞口里走了出来。
“嗨!”
楼云溪摆摆手,歪着脑袋跟他打着招呼。
男人脸色一变。
他猜到楼云溪等人会返回来,但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
刚才他听到的那一声轰隆响声,其实就是楼云溪等人重新炸开地道口的动静。
男人拔出剑对准楼云溪,“没想到你还没被老鼠咬够,竟然敢这么快下来!”
楼云溪双手环胸,“我刚从仙医谷出师,你没听说过初生牛犊不怕虎么?说得就是我这种人。”
男人眯了眯眼,“你可知我身后是谁?”
“唔,不知。”
男人道:“那是个你惹不起的人物!你不过是楼家一个庶女,奉劝你一句,不想余生过得太惨,最好别插手我们的事!”
楼云溪为难道:“可我是个大夫,若我对淮州城百姓见死不救,岂不是太不道德?”
男人的眼皮跳了跳。
其实他对楼云
溪颇有耳闻。
早在她到淮州城之前他就听说过不少和楼云溪有关的事。
狡猾,难缠,修为深,这些都是用来形容楼云溪的词。
现在正面和她交手,他也不知自己有几成把握。
可此时蛊师却在他身后一直拍他的肩膀。
男人没有回头,焦急道:“干什么?没看到楼云溪在这儿吗!”
“可是,我们要对付的人不止她一个。”蛊师说。
男人回头一看,除了被楼云溪堵住的洞口,另外两个洞口也站了人。
“你们……”
墨见川和季寒云一并冷眼看着他,男人心理压力更大了!
一滴冷汗自他额头滑落。
男人道:“不是还有鼠群和鼠王吗?快动手!”
要是没完成上面交代的事,他们都得死。
先下手为强,就算楼云溪再难对付,他也要拼死一搏!
蛊师慌张地吹响口哨,原本趴在一旁的鼠王蓦然睁开紫红的双眼。
“吱吱——”
它嘴里发出刺耳的叫声,粗壮的大尾巴在地上不断拍出声响。
楼云溪:“季寒云,交给你了。”
季寒云眉心微拧。
他问道:“这种东西,也能称之为老鼠?”
下来之前他们俩还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那只老鼠只是凶悍一点,但其实并不可怕。
可
眼前的东西分明比山猪还雄壮!
这两人联合起来,嘴里是一句实话也没有!
楼云溪挠挠额角。
“虽然大了点,但也是老鼠变异的。万变不离其宗,叫老鼠也没错。要不,你跟墨河换换?”
看着从地道里源源不断涌出的鼠群,季寒云拔出宽刀,“我还是解决大的吧!”
那些小东西他即便能弄死也不堪其扰,倒不如直接对付眼前这个,简单明了。
他只需要给墨见川拖延足够的时间就行。
墨见川站在最高处,灵力从他周身流出,慢慢汇聚到他掌心。
他手指不断变化着动作,以灵力画出一个阵法。
须臾,阵法四周符印毕现。
那符印颜色很浅,但纹路却极其复杂。
纵然楼云溪算半个天纵奇才,也无法记住那么复杂的纹路。
而墨见川这两年为了解开锁灵枷在奔波,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