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程景默声音平缓,“我考虑了一下,这件事还是别反映了。”
于向念无奈的瘪了瘪嘴。
她故意这样含糊的问,就是想看看程景默会不会想歪了。
好吧,她就应该坚信程景默的纯洁!
程景默回答的问题,是她早上开得一个玩笑。
早上的时候,她说:“程景默,我每天在家翻译的收入是十块左右,这三天啥都不干全程陪着你们,你得跟你们领导反映一下,给我一点酬劳。”
程景默解释着他为什么不跟领导反映这件事,“我们不缺这点钱,要是给的话就收下,不给就算了。张口去要酬劳,搞得生分了不说,让他们怎么看我们?你得表现领导看在眼里,这酬劳要不要也没什么。”
于向念本就是开个玩笑,又没想真要钱。
程景默解释了这么多,她更困了,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这件事算是过了。
过了一会儿,程景默又说:“于向念,以前你说以后的社会需要的是有知识有文化的人,我一直都很赞同。我认为部队里也一样。”
顿了顿又说:“我以前没读过书,到了部队后才学了些文化知识,但跟你比起来真的差远了。我也想学习,想跟你一样不管什么知识都知道,所以···你能教教我吗?”
等了好一会儿,于向念都没回答,只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
程景默:“···”
察觉到,于向念是真的睡着了。
前几次没这么快入睡的啊?怎么今天就一两分钟的时间就睡着了。
他有些失望。
他第一次跟她说这么多心里话,于向念一句都没听到。
他叹出一口气,抓起于向念放在他胸膛上的手,放到了他的唇上。
又软又滑,还香香的,哪能让别人亲!
今天对方的一名军人在分开时,于向念伸手和他握手,他却抓起了于向念的手,低下头去亲吻她的手背。
当时,程景默心里只有愤怒,都忘记考虑场合,他伸手准备去推开那个头时,于向念迅速的将手抽了出来。
然后用他听不懂的语言,跟对方说了什么。
对方军人满不在乎的笑了笑,然后和于向念握了手。
还好是虚惊一场!
谁都别想亲于向念!
第二天上午,原定于双方谈判的时间。
我方都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哪知道,准备进谈判会议室的时候,对方突然提出来想跟我们的军人比试一下,再谈。
来到别人家的地盘,提出比试一下。
于向念不是军人,都能领悟到其中的挑衅意味。
当然,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试探一下我军的水平。
于向念将对方的意思说出来以后,于家顺他们脸色不变。
对方是客,客人都提出来了,自然是要应战的。
于家顺挺了挺本就挺直的脊背,毫不畏惧,“想比试什么?”
于向念翻译,“比基础项目。”
“怎么比?”于家顺又问。
按照对方的要求,双方各出不同级别的三个军人,按最后一名军人完成项目的时间计算,哪方用时最短,哪方获胜。
这不是简单的比试,代表的军人的荣誉。
大家齐刷刷的朝训练场走去。
于向念挨着于家顺最近,她听见于家顺跟郝毅低声说:“不能丢脸,也要给对方脸面。”
郝毅了然,然后点了他自己、程景默、于向阳,他们三个上场比试。
于向念其实还是担心。
我们现在综合国力弱,百姓还在温饱线上挣扎,很多国家都持强凌弱。
程景默他们的伙食谈不上营养,就从体型上来看,他们的身体明显没对方的强壮。
而且有备而来,肯定是做好了必胜的打算。
思虑中,双方的比试哨声一响。
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场景,真实的发生在眼前。
两米多高的围墙,一跑一蹬就翻过去了;一根横在半空中,只有手臂粗的独木桥,刷刷刷的几步就跑过去了;矮的还没有人膝盖高的铁丝网,趴在地上,左右腿交替一蹬,又过去了······
对方的三个人和程景默、于向阳的水平差不多,可郝毅明显落后了一大截。
因为是按最后一个人到达的时间计算的,于向念拳头都不自觉的握了起来。
只不过,在通过最后一个项目的时候,他猛地加速,和对方的最后一名,一同到达了终点。
郝毅快五十岁的人了,能有这体力和耐力,真是让人佩服!
于向念也很快明白他的用意。
让大家眼睛都看到,双方打了个平手;但双方的心里都明白,他前段是故意落后的。
人家能当领导是有原因的!
没给程景默和于向阳压力,自己一个人完成于家顺下的任务:不能丢脸,也要给对方脸面。
比试结束,大家脸上优雅的笑着,准备回去谈判了,谁知,对方又提出来第二局。
于家顺他们脸上还是那么笑着,可看对方的眼神冷了两分。
“怎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