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痕本被关押在刑部大牢里, 今天入夜之后,有一神秘高忽然暗中潜入,打伤衙役将他救了出去。皇上听闻消息龙颜震怒, 下令京律司与刑部共同追查,务必要把人抓捕归案。 杜陵春接到旨意后就带着人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公孙琢玉心想敢单枪匹马的劫狱,还能把人成功救走,确实是个高。当然, 也排除是看守衙役太过菜鸡的原因。 他向石千秋:“师父不要徒儿陪吗?” 很显然, 是每个人都能像杜陵春一样忍受住公孙琢玉黏糊糊的性子, 石千秋拒绝了:“必。” 公孙琢玉叹气:“好吧, 那我就不打搅师父练功了。” 夜色已深,公孙琢玉沐浴过后,躺在床上思考案情。明天如直接带着衙役去洪家查问,也知会会受到阻拦,而且那些下人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只怕问不出来什么。 真是棘。 公孙琢玉在被子里翻了个身。心想也知是哪个缺德鬼杀了人, 杀人就算了, 还把尸体扔到京兆府, 有本事扔皇帝的龙床上去啊。 杜陵春半夜才回来。 他昨夜被公孙琢玉厮缠着胡闹了一通, 身上还疼着。回屋后褪了外裳, 在床边落座,然而还没等传来丫鬟询问公孙琢玉的去处, 腰身便突然一紧, 视线天旋地转,跌入了柔软的被褥间。 “司公。” 公孙琢玉刚才躲被子里故意不出声,现在才冒头。他将杜陵春压在身下, 出声询问:“怎么现在才回来?” 杜陵春就猜到是他,也没挣扎,用手支着头,细长的眼尾微微上挑:“怎么,你这个京兆尹难道知朝廷重犯被劫狱的事?” 公孙琢玉点头:“听说了,抓住了么?” 杜陵春道:“已经命人封锁了城门,叶无痕身负重伤,且脚都带着镣铐,跑了多远……不过急,暂且让他逍遥几天。” 公孙琢玉往他怀里蹭了蹭:“为什么?” 杜陵春心想公孙琢玉平日是个聪明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犯傻。修长的指尖往他鼻尖上轻弹了一下,似笑非笑道:“那叶无痕从刑部大牢逃走,你以为洪侍郎能脱开关系?” 洪文涛前些日子威胁公孙琢玉的账,杜陵春还记在心里,过等个时机罢了。 公孙琢玉一想也是,乐的眉开眼笑:“还是司公聪明。” 杜陵春心想不过是你傻罢了。他见公孙琢玉笑眯眯的着自己,自觉缓了声音,用指尖在对方脸侧轻轻描了一圈才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睡?” 公孙琢玉抵着他的额头,鼻尖挨着鼻尖:“我等你回来一起睡。” 杜陵春闻言了眼天色,见已经后半夜了,时辰早,从床上起身道:“那我先去沐浴。” 公孙琢玉乖乖躺在床上,闻言把被子往上拉,然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司公去吧,我等你。” #忽然娇羞# 杜陵春:“……” 杜陵春心想自己从前怎么没发现公孙琢玉是这么一个……矛盾的人?喜欢害羞,脸皮偏又厚的得了。他沐浴过后躺上床,身上带着些许微凉的水汽,但多时就被捂暖和了。 公孙琢玉抱住他,正准备睡觉,脸上忽然被人揪了揪。他睁开眼,却见杜陵春正支着头,饶有兴趣的打量自己,墨发散着,眉眼愈发雌雄莫辨起来。 公孙琢玉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杜陵春不知想起什么事,没忍住勾了勾唇,语气凉凉的道:“我想瞧瞧咱们这位新上任的京兆尹大人脸皮有多厚,人家辛辛苦苦提供消息,你竟只舍得赏了人家一文钱。” 坊间小道消息传的快,现在不少人都知道绸缎庄的伙计屁颠屁颠去官府报案,结只得了一文钱的赏钱出来,都快让人笑掉大牙了。 虽说公孙琢玉指明那枚铜钱乃是信物,他日若有冤屈,尽可凭此报案,但想来除了那名傻兮兮的伙计,也没多少人相信。 公孙琢玉这次是真脸红了,小声道:“钱得使在刀刃上。” 他还打算在京城买间宅子呢。 杜陵春斥他:“没出息!” 他是哪里苛待公孙琢玉了,一文钱都抠抠搜搜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