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官府派出的数十艘战船皆毁, 天一门弟子只能暂居此岛,静观其变,每天除了捉捉鱼, 生生火,再就是围观围观他那不近色的大师兄和那条蓝尾巴鲛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宣不会抓鱼,只能负责捡柴火,他眼见曲淳风又像往常一样,独自坐在远处打坐修炼, 而那条模样极漂亮的鲛人则游过, 没骨头似的粘着他, 一次次被曲淳风冷血无情的推开, 一次次不厌其烦的往上靠。 宣和义头挨着头,一边生火烤鱼,一边嘀嘀咕咕:“那条鲛人是不是喜欢大师兄?” 义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应该是吧。” 宣又开始散发他的脑思维了:“那大师兄喜欢他吗?” 义心想二师兄真瞎,大师兄把师父赐他的古玉坠子都戴在了那鲛人脖子上,说不喜欢也没人信啊, 于是道:“应该喜欢吧。” 宣:“那大师兄为什么老是臭着脸, 一直推他?” 义闻言顿了顿, 他总不能说大师兄就是喜欢假正经吧, 添了一把柴火进:“二师兄, 你就别乱打听了,一会儿大师兄知道了, 你又得挨骂。” 宣撇了撇嘴, 有委屈:“你都嫌弃我。” 义心想是挺嫌弃的,你话忒多。 曲淳风每必做的事就是修炼,但卡在瓶颈那里, 再难有所寸进,尤其旁边还有一条鲛人干扰,就没办法静心来了。 鲛人都好动,临渊实在理解不了曲淳风天天坐在那里装木头人有什么意思,时不时就会拽一他的袖子,再要不就是用尾巴往他身上甩水,可惜曲淳风一直无动于衷,只有临渊粘到自身上的时候,才会伸手推开。 天一门的弟子饿了都只能自抓鱼,毕竟没有谁给他送饭,当,曲淳风除外,临渊每天都会给他找别的贝类野果吃,怎么说呢,挺让人心理不平衡的。 临渊这进食完毕,趴在岸边晒太阳,头就枕在曲淳风膝上,嗷呜嗷呜的吃小鱼干,小鱼干吃完了就咬他的衣角,像是某种小动物到了磨牙期。 曲淳风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把衣角扯出来,只见上好的丝绸料子已经被咬得抽丝破洞了,令他一度觉得临渊像小狗,而不是鱼,出声提醒他:“我在修炼。” 临渊甩了甩尾巴,侧脸搁在他腿上,看起来有百无聊赖:“你在修炼什么东西?” 同样的对话在旁边也在进行着。 宣坐在岸边和那条“小金鱼”聊天,和他比划着自所的玄术,以及玄术士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双手捏诀,在海面隔空画了一个圆形的法阵,只听一声“破!”,原本平静的海面顿时炸起一丈有余的水柱,半空中落来溅的到处都是。 那条金色鱼尾的鲛人见状面露惊奇,虽未说话,但睁得圆溜溜的眼睛却泄露了内心崇拜的情绪。 宣拍了拍手上的灰,很是得意:“怎么样,我厉害吧?” 临渊见状收回视线,趴在曲淳风的腿上蹭了蹭,轻哼一声,不以为意:“你才最厉害。” 虽曲淳风并未显露什么招式,但那柄长剑练的出神入化,显武功不低,再加上临渊对伴侣厚厚的滤镜,他直觉曲淳风才是最厉害的。 曲淳风没说话,毕竟武又不是拿来炫耀的,他只是被临渊蹭的有腿痒,加上不适应那种柔软的触感,无意识往缩了缩,结果对方直接得寸进尺的贴了上来,无论曲淳风拒绝多少次都难挫他的锐气。 现在天一门上所有人基本都知道他大师兄和鲛人有一腿了。 曲淳风只能按住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