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之秋,沈润自然不可能闲的天天在家盯着他们,不过好,起码行事方便。 盛川没说话,上楼进了房,结果就见沈郁正坐在地毯上发呆,今天罕见的没什么心思说话,往床上躺,用手背覆住眼皮,掩住了那不易察觉的疲惫,手腕上圈乌青很是醒目。 沈郁了他眼,然后低下头玩自己的,片刻后,又了盛川眼,见男人躺在床上动不动,爬过去拉了拉他的袖子:“阿川……” 盛川心里压了三年的暗火还没消下去,今天骤然看见盛江河,已经呈燎原之势了,他勉强维持着平静,察觉到袖间轻微的拉扯力,睁眼看向沈郁:“干什么?” 平平静静,听不出丝毫情绪。 沈郁似乎被他吓到了,好半晌都没说话,反应过来,拽了拽手里的枕头边边:“陪我玩……” 盛川闻言静静着他,然后从床上起身,他起坐在地板上,保持视线平齐,那双茶色的眼睛此刻显得幽深起来,几息后,忽然挑眉问道:“我是你的玩具吗?” 盛川问:“沈郁,我是你的玩具吗……” 他像是在问沈郁,更像是在问自己。 盛川所有的切都是假的,家世是假的,文凭是假的,父母双亡也是假的,出于某种所求,整天哄个大少爷开心。 他很想知道,在沈郁心里,自己到底是个什么? 哄人高兴的玩物? 盛川从来没有发火的时候,现在的状态起来也不像发火,但斯文的眉目落在阴影中却显得有些沉郁,沈郁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有些害怕的往旁边缩了缩,然后一个劲摇头。 “……” 几秒后,盛川冷静了下来,他闭眼,缓缓仰头,心想为什么要个疯了的人纠结种问题,以前早就不在意的事,为什么要今天翻出来说。 么些年,他习惯了个人,习惯了为自己盘算,他不帮自己,就没有人帮他了。 盛川有家人,但没有样,他有恋人,但都是骗来的感情,身边没有样东西是真的,就和他的人一样,处处透着虚假伪善。 盛川不自觉入了神,直到手腕被人轻轻攥住,才倏的睁开眼,却见沈郁不知何时靠了过来,正对着他的手腕吹啊吹的。 盛川微微用力,想收回手,沈郁却在他手腕上的乌青轻轻戳了戳,然后认真说了个字:“痛……” 盛川的手很好看,但细细摸去,带着薄茧,根本不像读书人的手,是小时候做惯农活的缘故,沈郁记得药箱在哪里,个抽屉个抽屉的翻,然后找到了药箱。 他似乎是想让盛川自己上药,但后者又好像根本没个念头,只是面无表情的靠坐在床边,茶色的瞳仁静静注视着他,任由沈郁笨拙的翻箱倒柜,想看他要做些什么。 对方一个大少爷,哪里会知道别人疼不疼,沈郁以前骄纵任性的脾气压根八竿子打不着。 沈郁窸窸窣窣的拧开了药油盖子,然后直接往盛川手上倒,浅红色的液体下子倾倒出来,顺着手腕滑落,收势未止,大半都落在了裤子上,连带着白色的衬衫溅到不少。 盛川只是盯着他,依旧没别的动作。 沈郁有些茫然的了淌得到处都是的药油,然后把手往衣服上擦了擦,又用袖子去擦盛川的裤子,结果还没来得及碰到,就跌入了个熟悉的怀抱。 盛川忽然抱住了他…… 他们本来就挨得近,盛川甚至都不需做什么,仅仅伸手揽住他的腰身,二人就已经挨得严丝合缝,体温交融,吞吐的气息间夹杂着药油味,由刺鼻逐渐变得浅淡。 不知道为什么,沈郁挣扎着想躲,却又被用力按住,盛川目光幽深的着他,用指尖缓缓拨开他的额发,然后顺着那青紫的伤痕滑落到侧脸,最后将沈郁反抵在床边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