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面前总是笑着。 开心了笑,不开心也笑。 碍于前座开车的司机,席年没做什么,他只是靠着椅背闭目养神,按住了陆星哲在自己腿上乱动的手,然后一根一根掰开对方的指尖,缓缓扣住。 陆星哲的手不如脸那么漂亮,指腹关节都带着薄茧,还有些许陈年旧伤,对比他现在荒唐肆意的生活,似乎是唯一可以证明他从前困苦挣扎的痕迹。 席年冷硬心忽然软了那么一瞬,哪怕只是一瞬。 …… 抵达下榻的酒店后,司机就离开了,定好第二天中午来接他们去机场,陆星哲刚推开房门,还没来得及放东西,身后就陡然覆上一具灼热的身躯,紧接着被人揽住腰身抵在了墙上。 陆星哲知道是席年,就没反抗,房间里帘子紧拉着,不肯泻入丝毫光亮,他睨着席年近在咫尺脸,单凭记忆也能勾勒出男人眉眼。 “艹,” 陆星哲捧住席年脸,忽然低低骂了一句脏话,他唇角弧度控制不住的扩大,戏谑出声道:“你速度也太快了吧,怎么把想做事给提做了。” 他想壁咚席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席年就看不惯陆星哲这么猖狂样子,无声垂眸,然后偏头咬住了他白净耳垂,那种痛痒感一瞬间袭遍全身,连带着尾椎骨都开始酥麻起来。 陆星哲闷哼一声,眼中似乎泛起了些许水光,他无力仰了仰头,被这种感觉折磨得有些站立不稳,脆弱的喉结暴露在空气中,上下滚动,哑声道:“喂,好歹也算是你粉丝,你就这么对我?” 他妈席年咬人又痛又痒,真要命。 席年闻言,又想起了他那群不太正常的粉丝,陆星哲趁着他愣神空档,把自己耳朵解救出来,然后捏住席年手落到自己后腰,仅隔着一层薄薄布料:“记不记得……” 他声调带着几慵懒,刻意提醒:“你在这里签过字。” 席年记忆被轻易挑起:“怎么,想让再给你签一个?” 陆星哲不知死活的挑衅:“嘁,有本事你就签。” 往无数次事实证明,席年不仅有本事,而且是相当有本事,偏偏陆星哲每次都喜欢故意挑衅,最后把自己折腾的哭爹喊娘,连床都下不来。 一场乱战后,两个人都没什么力气了,陆星哲呼吸起伏不定,直接趴在床上挺尸,等听见手机的消息震动时,才勉强聚起力气伸手摸向床头柜,被子不慎滑落半边,后腰有一个明晃晃吻痕,没一段时间绝对消不了那种。 陆星哲眼睛都是花的,他打开手机一看,才发现是孙铭发来的消息,说给席年接了一个民国剧的客串角色,马上开拍,后天就得组。 客串角色,说的好听是客串,难听点就是打酱油,而且拍摄地在影视城,从c市飞去起码得坐四个小时飞机,山行现在就是看席年不愿意续约,摆明故意折腾他。 陆星哲皱眉看了看剧本,结果发现是个出场连三集都不到的炮灰角色,噼里啪啦打了一行字,正准备说席年没空,结果手机就被人抽走了。 席年不知是何时醒,他看了眼聊天记录,然后对陆星哲道:“接吧,明天坐飞机赶去,应该来得及。” 陆星哲靠着床,没吭声,他私心里觉得席年应该演男一号,而不是这种小角色,声音还带着情.事后的破碎沙哑,顿了顿道:“你刚录完节目,没必要为了一个小角色两头跑,片酬连飞机票都抵不上。” 席年知道这只是个炮灰角色,但如果不想被人戳脊梁骨,起码要有拿得出手作品,他现在的咖位也不可能一开始就演主角:“接吧,反正也不费什么时间。” 对于这种从底端往上爬的程,他似乎已经驾轻就熟。 席年没什么感觉,他上辈子不出名时候,也演了不小角色,更何况现在没有任何作品情况下,如果不想被网友骂花瓶,什么都得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