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素素跟到半路就累了。
不行, 怀孕的人还是少操心,她实在是跟不上戈小贝和师翱。
师翱骑着自行车,只留下一道背影, 而戈小贝是个长跑健将, 眨眼就跑远了。
裴素素实在望尘莫及, 只想找个地方坐下休息。
邵坤吭哧吭哧从她身边经过, 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照顾孕妇。
他叮嘱裴素素不要乱跑:“小裴姐姐, 我去找小裴姐夫, 你等着。”
裴素素觉得他有点傻, 忍不住问他:“可是小贝跑了, 你不怕她跟我大哥成了吗?”
“不怕。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小裴姐姐,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你,你怀着孩子呢,你坐下吧, 我找小裴姐夫来接你。”邵坤扶着裴素素, 在路边找了块平整的大石头让她坐下,怕石头脏,还特地脱了自己的外套,倒扣着垫在了石头上。
“姐姐,坐啊。”邵坤见她站在那里不动,还特地把外套拍拍平整, “不硌屁股的。”
裴素素忽然就不想吃这个瓜了,多有责任心的小伙子,多体贴的小伙子啊。
戈小贝啊戈小贝, 你不能只看外表啊,师翱虽帅,可他没有心啊。
她不想耽误邵坤追女孩子,赶紧坐下:“快去追,不用管我,你爷爷马上就来了,戈小贝要是错过你,她得后悔一辈子!”
邵坤看了眼来时的路,果然看到他爷爷正吭哧吭哧往这儿赶呢。
这下他可算放心了,他害羞的笑了笑:“嗯,那我去了。”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戈小贝去了哪里,只好先去师翱家里看看。
到了那里,果然看到师翱家大门紧闭,戈小贝正在锲而不舍的敲门。
邵坤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扯了扯戈小贝的袖子:“回去吧,别人看到了不好。”
戈小贝也打算走了,就是面子上挂不住,站在门口盯着那扇门生气。
“师翱,开个玩笑都开不起,你是不是男人啊你。你以为我真的会喜欢你啊,想屁吃呢你!”吼完这句,戈小贝心里舒坦多了,转身看了眼邵坤,“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啊?”
“不是啊,我怕你真的跟他跑了,那我不就只能打一辈子光棍儿了。哎,只比他矮了三公分而已嘛,我有那么差劲吗?”邵坤红着脸,低着头,声音不大,嘀嘀咕咕。
戈小贝哼了一声:“你不差劲,我只是不想找熟人结婚,咱们两家太熟了好吧,以后不管做什么都是双倍的压力,你受得了啊?”
“那倒也是。”邵坤松了口气,看来戈小贝只是一时兴起,不是真的非师翱不可。
算了,看在这个小光头还算清醒的份上,他不计较了,只要不再人来疯的乱亲别人,他可以当做今天的事不存在。
于是他再次扯了扯戈小贝的袖子:“走吧,找个疼你在乎你的人,不比上赶着贴冷屁股好吗?”
戈小贝撇撇嘴:“没见过你这样毛遂自荐的,切,谁说我贴冷屁股了,我还嫌臭呢,走,回家。”
等两人走远了,师翱才把门打开,他松了口气,赶紧锁上门,去楚奇那里透透气。
今天过年,楚奇依旧忙碌。
师翱过来的时候,他正在核对春播春耕的工作内容。
师翱没敲门,直接进来了,因为这是楚奇特许的。
进来后也不说话,就那么往他桌子面前一坐,拿起没抄完的副本,帮忙抄写。
楚奇核对完才看了他一眼:“又被逼婚了?”
“没有,被人强吻了。”师翱叹了口气,“对了,运输队那边帮忙打听了吗?有宝莉的消息吗?”
“没有。”楚奇放下手里的笔,托着下巴满是无奈的看着他,“你说说你,是不是贱骨头?人在跟前的时候你天天拒绝人家,现在人不见了,你又天天想着。”
“只是怕她出事。”师翱低头抄写,拒绝跟楚奇眼神交汇。
楚奇知道,他面前坐着的这个,就是个逃兵。
不过他劝过很多次了,他自己都嫌烦了,只得顺着师翱的话说:“好好好,你心系天下,我没有你的境界高。”
师翱勾唇,自嘲的笑笑:“又挖苦我。”
“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你有点蠢。”楚奇实话实说,“说吧,这次被谁强吻了?”
“一个小丫头片子,心血来潮逗我玩儿的,我躲着不为别的,纯粹是怕影响他们两家联姻,这几天我就住你这里吧,等他们结婚了我再回去。”师翱今天真的只是去帮忙搬运草药的。
只是他不知道两个神医已经对孙子孙女的婚事有了约定,差点无意中坏了人家好事。
他不想做破坏人家联姻的臭狗屎,只想躲得越远越好。
而他现在最想搞清楚的,就是宝莉到底是生是死。
如果宝莉死了,他难辞其咎。
如果宝莉活着,他才能放下这个心理负担,好好过自己的小日子。
楚奇还是懂他的,见他说得这么直白了,便不再打趣他,他从抽屉里找了把一钥匙出来,丢给了师翱:“开荒指挥部休息室的钥匙,拿着吧,要带什么洗漱用品换洗衣服,跟我说,我去给你拿。”
“谢了。”师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