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说:“我是说让你洗澡,没说让你留宿呀!”
“那我洗完澡还穿来的湿衣服?”
施云琳视线轻移,落在贺琅玉的肩上。白衬衫湿湿贴在他的臂膀上,勾勒着他肩膀上有力的肌肉线条。
“如果你愿意睡沙发,也不是不可以留宿。”
贺琅玉忽然伸手,捏了捏施云琳的脸。他直起身,往洗手间走去。
施云琳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被他捏过的脸。
她在客厅里环顾,把粉色沙发上堆着的两个叮当猫玩偶拿走,又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放在沙发上。
虽然她感觉贺琅玉一直都不怕冷,还是将客厅空调的温度调得更高一些。
贺琅玉洗澡很快,施云琳感觉没过多久,她就听见了洗衣
() 机运转的声音。
听见洗手间开门声(),施云琳走过去♀()_[((),迎面对上出来的贺琅玉。他全身上下,连拖鞋也不穿,只一条白色浴巾围在下半身。健硕的胸膛,一块又一块肌肉硬邦邦地挤挨在一起。他好像并没有仔细擦拭过,仍有水珠沿着他的胸膛翻山越岭地坠落。
施云琳毫无心理准备地看着这样的他,她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半步,连话都结巴了:“你、你怎么连拖鞋都不穿?”
“你的拖鞋我穿不下。”
施云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双颊忽然就泛了红。
她转身给贺琅玉领路:“你今晚真的要睡沙发?或者你可以等衣服干透以后回家,反正时间还早。”
贺琅玉大大咧咧地坐进沙发里,说:“只要你允许,那我肯定不愿意走。”
施云琳没接话,默默打开电视,让屋子里有一点声音。
贺琅玉盯着她:“过来坐,离我太远了。”
“我不要。”施云琳拒绝得很干脆。
贺琅玉也没勉强,问:“晚饭吃什么?”
“我晚上不吃饭的……”施云琳这才想起事情严重性。她是主,他是客,她应该招待他晚饭。可是现在外面下着大雨,他还没有干净衣服出门……
她问:“我给你点个外卖?”
贺琅玉起身,朝厨房走去。
施云琳窝在沙发上心虚地说:“我不怎么会做饭,厨房里没什么东西……”
她的厨房干净得不像被使用过。贺琅玉打开冰箱,只找到一点水果。
贺琅玉点了个烧烤。
他吃,她看着。看着看着,施云琳也忍不住小口小口吃起来。偏偏他点的烧烤全是荤食,连一片菜叶子也没有。施云琳充满负罪感地吃了一串又一串烤肉。
烤肉有一点辣,施云琳拿起酸奶喝解辣。
贺琅玉突然问:“如果我明天求婚,你会觉得快吗?”
“咳咳咳……”施云琳呛得直咳嗽。
贺琅玉挪到她身边坐,手掌拍了怕她的后背,又给她抽纸巾擦嘴。
施云琳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贺琅玉的腿上。他动作自然地叉着腿坐,浴巾被他撑开些,露出一边的大腿。
她移开视线,闷声:“我别开玩笑了。”
“没有开玩笑。不敢直接莽,怕你不高兴,先问问你。”贺琅玉皱着眉,“我怎么总觉得你是我上辈子的老婆呢?”
“好土的情话……”施云琳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我要起鸡皮了!”
贺琅玉舔了下牙齿。其实他平时里话很少,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施云琳,总是很想和她说话。如果真有前世今生的话,那他上辈子一定是个哑巴,每天只能听她说话。所以这辈子要补回来,把各种好的坏的情话都说给她听。
“你还吃不吃了?不吃我收拾了。”施云琳说。
“不吃了。”贺琅玉靠着沙发,“琳琳,你又逃避话题。”
施云琳瞪他:“三天!我
() 们才交往三天,把结婚的念头咽回去!”
“行。”贺琅玉点头。他听明白了,这是被明确拒绝了。三天还太短,那就等三十天的时候再提一次。
吃完了东西,两个人靠在沙发上看一会儿电视。换了几个频道也没有什么好节目,最后停在动物频道,看看冰天雪地里的可爱兔狲。
兔狲很可爱,可为什么镜头一转,开始演两只猴子的□□?
施云琳关了电视,将贺琅玉搭放在她腿上的手拿开,她站起身说要睡觉了。说了几句身为主人的叮嘱,回了卧室。
“记得锁门。”贺琅玉说。
施云琳将房门推开一条缝,探头往外望:“我不锁门,你会溜进来吗?”
贺琅玉已经在沙发里躺下了:“看理智和本能谁能打赢。”
施云琳把门锁了。
她钻进被窝里的时候,脸上都挂着甜笑。
对于和贺琅玉的交往方式,她或许有些不适应,可是她很清楚自己喜欢这个人。她会大胆一点跟上他的步伐,也会勇敢一点让他来走她的路。总会找到两个人相处更融洽的方式。
这一晚,满枕薄荷的清爽甜香。
第一天一早,施云琳不到六点就醒了。她蹑手蹑脚地开了卧室门去客厅,远远看见沙发上的被子几乎都落了地。她轻手轻脚走过去,看向睡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