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了吗?就是那。”
废话真多。亓山狼前面没怎么听,最后顺着也青所指,瞥了一眼,大致知道了。他也没说要干什么,转身回去。经过外屋的时候,瞥向架子上的那两只鹦鹉。
那两只鹦鹉经过训练,人只要一看它,它就会本能地开口说话讨好人。一时间,两只鹦鹉此起彼伏地吆喝——
“对对对!”“好好好!”
“对对对!”“好好好!”
这俩蠢鸟也就长得好看点,在鸟群里就是笨的。亓山狼厌蠢,放轻脚步往里屋去。
施云琳居然已经醒了,正立在窗前倒茶。茶水早凉了,她却很喜欢在这个季节喝凉茶,丝丝凉意里裹着花茶特有的清香。
“你去逗鹦鹉啦?”施云琳回眸,对他笑。
亓山狼皱眉。他会逗那蠢东西?他不答,走过
() 去,在摇椅里坐下,宽大的摇椅立刻变得狭小了。
施云琳又倒了一杯凉茶递给亓山狼,柔声:“很好喝的。()”
亓山狼接过来,没有立刻喝,视线落在施云琳身上。她立在茶桌和摇椅之间,后身抵靠着桌边,面朝亓山狼。她颔首垂眸,双手捧着剔透的茶杯到嘴边,小口地品喝。
午后和煦的光打在她身上,清晰照出她脸上微毫的绒毛,也让她娇唇上沾的一点水渍莹莹有光。裹夹着蔷薇芬芳的风吹进来,吹动她垂在身前的青丝,也吹动她天水碧的纱裙,柔软的纱一下又一下吹拂到亓山狼的腿上,再慢慢滑落。是含蓄的、被动的勾引。
当施云琳示意到亓山狼握住她裙子的时候,她阻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柔软的纱裙已然撕毁。
她惊讶抬眸望向亓山狼。
亓山狼将手里的那杯凉茶一饮而尽,然后握住施云琳的细腰,让人坐在腿上。
摇椅一阵阵摇动时,施云琳心慌地赶忙欠身抬臂,将窗户关上。她手还没收回来,下巴已经被亓山狼扣住。他转过她的脸,吻上她的唇舌,不似前两日那般凶狠,缱慢细品。
分别太久,他前两日实在是没忍住多掠了些,今日温和下来,没让施云琳太疼。
第二天一早,施云琳撒谎有政务要处理,带着也青出宫,没让亓山狼跟着。
出门时,施云琳换上男装。
亓山狼大刀金马地坐在那儿,皱眉看施云琳这身扮相。不管是周泽明,还是施砚年,又或者前日来送鹦鹉的小子,都是弱不禁风文质彬彬。此刻瞧着施云琳换上男装后,也变成清俊小郎君的模样。亓山狼心道,她怪不得总喜欢那种弱鸡。
施云琳走过去,立在他身前弯下腰,在他皱起的眉心亲了一下,甜声:我会尽快回来的!‰()”
亓山狼没说话,用指腹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余温。他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去处理政务,也不关心,她不让他跟着他便不去,何况他本来也懒得出门见其他人。
施云琳走了没多久,施彦同上完早朝过来了一趟,亲自向他询问沈檀溪的下落。把每一个流落在外的国人带回家一直是施彦同的夙愿,何况沈檀溪还是他女儿。前两年内忧外患山河动荡,实在没有资本去要人。今日他拿出诚意,想把女儿换回来。
亓山狼还是昨日回施云琳的话,他根本不知道沈檀溪在哪。
施彦同叹了口气,心道还需再派人去找。
亓山狼问:“你要把皇位给云琳吗?”
施彦同笑笑:“若她做得好,我没有理由废太子。不能只因她是女子,就不给她机会。”
“我会把她带走。”亓山狼语气坚决。
施彦同还是含笑轻松的语气:“我也不会束着她,她想去哪里都可以。”
顿了顿,施彦同再道:“听闻宿羽乃治国奇才,若她能跟宿羽学几l年,亦是甚好。”
“我要带她回亓山。”
施彦同微微惊讶之余,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亓山狼看出来了,瞥向他:“说。”
施彦同笑笑,这哪里是女婿对岳丈的说话语气?不过比起以前被当不存在,已经好了很多。
“琅玉,”施彦同第一次用这个称呼,他像个长辈一样慈声,“听闻你称帝之后没有批阅过一张折子,都是宿羽代劳。你打算让他一直做摄政王?”
亓山狼想了想,回:“若他做得好,我没有理由废掉他。不能只因他不是我儿子,就不给他机会。”
施彦同怔住,继而哭笑不得。笑过了,他又颇有感慨地点了点头。
这世间打天下的人,未必真的垂涎龙椅。
亓山狼当然不垂涎。
从始至终,只不过是施云琳让他看见了万家灯火的动人。争权,是因为他若不争早晚会因为被忌惮而遇害。一统天下,是因为盛世康只能以战止战。
此时,施云琳终于硬着头皮走进胡同尽头的书铺。
头些年,她会穿男装跟哥哥出去玩,偶然经过这里要进去,被施砚年拦住。她问为什么,施砚年怎么也不肯说。回去之后,她让宫婢去查,最后红着脸知道原来这里卖不正经的书!
施云琳平复了下紧张的心情迈进铺子,若无其事地走向书架。
柜台后的老板瞥了他一眼,见其脸红到耳朵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