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挨着亓山狼躺下。
“睡吧。”施云琳伸手,手心覆在亓山狼的眼睛上,让他闭眼睡觉。
这两年,施云琳想象了无数种重逢的场景。有的是他们高兴地笑,也有她生气地和他大吵,有在刀光剑影里重逢,也有在两国谈判的庄严大殿陌生相见……
她万万没有想到,真的与他重逢,会是在这样平淡的一个午后,又是这样平淡的相对,好像他并没有离开很久,只是外出了半日就归家……
良久,施云琳才从思绪里回过神。她动作轻柔收回手,见亓山狼睡着了。她面朝他侧躺,望着他的侧脸。
她安静地望着他,慢慢湿了眼睛。眼泪不可控地洒落,湿了鬓发。她咬着唇不肯让自己发出
() 一丁点声音来(),怕吵醒了他。
亓山狼明明闭着眼睛?(),却突然开口:“为什么哭?”
施云琳吓了一跳,慌乱地坐起身想要逃。亓山狼紧接着起身,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
被施云琳刚掀开的床幔,重新晃动地拢合,将床榻严丝合缝地遮。
施云琳倒在亓山狼的胸膛,亓山狼低头去看她哭湿的眼眸。施云琳飞快用手背去擦脸上的泪。
“你在怪我。”亓山狼低头,将下巴抵在施云琳的头顶。他将她的身子箍在怀里,将她的手整个握在掌中。
施云琳却轻轻摇头。
这两年,关于亓山狼的流言很多。有人说他早就有了称霸心,也有人说他逐渐体会到帝王的尊威。可是施云琳知道,他只是想平战乱而已。
她软声低语:“我只是……太想你了。眼泪,有时候并不仅是因为难过,也可能是心中的欢喜太多,一下子涌出来了。”
亓山狼想了想,点头,说:“不仅因为难过或欢喜,你爽的时候也会哭。”
施云琳大脑空白了一片,耳朵慢半拍才将亓山狼的话送进脑子里。她反应过来了,立刻从亓山狼怀里挣出来,气得去打人。
“我没有!”她气恼地几乎是叫出来。
亓山狼单手将她扑腾的双腕握住,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问:“没有爽过?”顿了顿,他再道:“不可能。”
施云琳沾着泪的脸颊气得通红,双手被亓山狼握着动不得,她气恼地身子往前挪,扑进他怀里,一口咬在他的颈侧。
亓山狼顺着她的力道向后仰,让她伏在他胸膛,过了一会儿,也松开了她的手。
施云琳松了口,看着落在亓山狼颈侧的牙印。
“不咬了?”
“哼。”
亓山狼便握住施云琳的腰,将人往上拎了拎,单手握着她的下巴,让她的唇齿落下来。
久别的亲吻,隔着六百多个日夜的陌生。施云琳不自觉屏息,小心翼翼地对待这个亲吻,与他缱绻。甜津丝缠间,她抬眸去看亓山狼,看见他眼底的克制与轻柔。他也与她一样,同样小心翼翼地对待这个珍贵的吻。
亓山狼先放开了施云琳。若再继续这个厮吻,他恐怕不能自控接下来的事情。
施云琳伏在亓山狼的身上,心里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酸涩涩,慢慢散了。施云琳拿开亓山狼搭在她后腰的手,坐起身来,柔声:“睡一个时辰吧。然后我叫醒你,去见我父亲。”
亓山狼闭上眼睛。还没到一刻钟,他又突然开始扯身上的衣服。
施云琳一愣,急急说:“刚刚都说了不行了!”
亓山狼睁开眼,无辜道:“热。”
施云琳一怔,此时的湘京,确实很热。她有些尴尬地掖了掖鬓发,又帮着亓山狼将外衣脱下来。将他的外衣拿到一旁,施云琳回头望向他,他想必困得厉害,已经闭上了眼睛。施云琳打量亓山狼赤着的精壮胸膛,看见他系在颈上的平安符,也看见
() 他胸膛多了几处伤。她视线下移,扫过他的腹肌,人鱼线斜着深藏进裤腰,在看见他前腹上的那一些绒毛时,她立刻移开了目光。她挨着亓山狼躺下。
她刚躺下,亓山狼便握住了她的手。
“我还有好些好些话想和你说呢。()”
亓山狼将要睡着,听着这话,心里的回答是我倒没什么话想说只想和你从白天做到晚上?()_[(()”,可是这话说了她要不高兴,那还是装已经睡着了吧。
施云琳本来说让亓山狼睡一个时辰,她会叫他。她没有想到自己偎在他身边睡得那么沉。那只白猫跳上来几次都没有把她蹭醒。甚至窗前鹦鹉叨叨两遍“对对对”也没能喊醒她。
亓山狼倒是准时醒了,见她睡着,他便继续睡。
日落时,施彦同亲自过来。施砚年和周泽明跟在他身后,施璟也要跟来。
再绯敲门禀话,终于将施云琳喊醒。
施云琳猛地坐起身,见亓山狼还睡着。
“快醒醒!”她急急推了亓山狼两下,先下了床,对镜拢了下睡乱的头发,快步往外走。
推门前,她正了正身姿,像个太子的样子。
“父皇怎么过来了?本来我们正打算去前殿见您呢。”
施彦同自知亓山狼来了,坐立不安一下午。
他要知道亓山狼是以什么身份突然出现在湘国皇宫,是贺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