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回头便丢出几张胎息境符箓,看得李通崖一阵心疼。
“这可是我的战利品。”
李通崖一剑劈散飞来的法术,心下已经有了比较。
吞服江中清气炼就的真元相比小清灵气要更加雄厚,飞行速度也快上几分,只是在折转腾跃方面要慢了一点,无伤大雅。
驾风飞出去几十里,李通崖一剑斩破那人的护体真元,变手直直一刺,贯入那人背后,那青年痛呼大叫,歪歪扭扭地落下去。
李通崖缓缓尾随其后,见那青年痛得捏不住法诀,摔得鲜血淋漓,一阵骨裂声响,却还伸手去取储物袋,李通崖手疾眼快,一剑斩下他的手臂,望着这人痛苦不堪地滚动,反手了结了他的性命。
挑起那人的储物袋,李通崖将另一只手提着的长棍收入其中,再把这锦囊系在腰间,这便有储物袋用了。
来不及检查战利品,李通崖驾起风向华芊山飞去,遥遥望见那三人还在空中你来我往,便使剑向华芊山的法阵劈去。
华芊山上自然不是当年的地锁华芊阵,而是汲家新建起来的大阵,不过胎息巅峰的防护力,一剑便捅出了大窟窿,却又缓缓愈合。
李通崖劈了十几剑,那法阵又受山下卢家人的攻击,顿时明灭不定,续不上法力,轰然一声破灭了。
“冲啊!”
山下顿时一片刀剑声,李通崖隐匿了身形,直径就往院中落去。
四下空荡荡一片狼藉,李通崖灵识一扫,这山上的人皆到山脚下去了,几个库房也空荡荡,李通崖撇了撇嘴,腾身在空中徘徊了一圈,寻到了洞府大门。
洞口的法阵还算坚韧,李通崖十几道剑气才打得这法阵忽明忽暗,却听一阵剧烈的轰鸣声。
“轰隆!”
天空中的卢思嗣一身真元尽散,满身焦黑,吐着血歪歪扭扭地落入林中,那光头男子则连忙退开,惊声道:
“这是什么符箓?!”
汲登齐闭口不言,脸色铁青,挥刀斩向那男子,光头男子连忙退开,大叫道:
“那姓万的!我一人敌不过他,速速来救!”
李通崖暗骂一声,只好弃了这洞府,驾风从华芊山上升起,迎面便是一道剑气往汲登齐后心激射而去。
“万家余孽!”
汲登齐双目圆瞪,回身侧劈,将那道剑气击散,抬刀当头斩去。
汲登齐一身真元锋利激荡,使出的刀法更是势大力沉,李通崖用剑芒挡了几刀,连着踏空退了几步。
那光头男子掐的法术又如附骨之疽般缠上来,汲登齐只好回身去挡,李通崖的剑气却又到了后心。
汲登齐一时间左右支拙,招架了一柱香时间,下方汲家人的惨叫声却越来越少了,汲登齐一咬牙,手中翻出一枚符箓来,施法射出。
“不好?!”
李通崖与那男子连忙急退开,那符箓却只在空中飘飘荡荡地弹出了几道火花,回头来看汲登齐,已经飞出去一段路。
“上当了!”
光头男子尚在懊悔,李通崖已经跨出去数步,沉声道:
“万万不能放过他!追!”
汲登齐与光头男子和卢思嗣斗了许久,眼看渐渐支持不住,只能将压箱底的符箓用了,却又换上了李通崖来,体内真元近乎干涸,只好一口气向北逃遁。
汲登齐才逃出去几息,一枚玉如意却当头撞来,他不得不止步举刀,硬生生被逼停了。
卢思嗣正歪歪扭扭地驾着风飞起,双腿染着血,看上去已经摔折了,这老头嘴角还含着血,须发怒张,厉声道:
“休要叫他走了!”
被玉如意这么一撞,李通崖的剑已经追上汲登齐,汲登齐恨恨地来挡,双目通红,已知今日恐怕没有活路可走。
眼看着汲登齐一脸决绝,李通崖默默慢了半拍,眼看那光头男子迎身而上,持剑冷冷盯着汲登齐。
汲登齐哈哈一笑,解下腰间的储物袋远远一抛,反身提刀向迎上来的光头男子斩去,刀上金光阵阵,力大势沉,明显用了全力。
李通崖与卢思嗣对视一眼,两人皆用真元去摄那储物袋,光头男子则连连接了汲登齐几刀,震得手麻腿软,怪叫着退开。
汲登齐却得势不饶人,长刀上挑,直往光头男子胸膛而去,一副以命换命的样子,光头男子只好侧身让开,却撇见一道寒光从汲登齐胸口冒出。
“噗。”
汲登齐吐血回头,正见李通崖收剑回身,震去剑身上的鲜血,顿时软软地坠在地面,染红了一大片土地。
两人落下又补了几道法术,确实这人死透了,这才见卢思嗣摄着储物袋驾风飞近,腿上的伤已经初步包扎,喜滋滋地开口道:
“谁同我去汲家老巢骅中山?”
“两位且去,我来搜查华芊山。”
李通崖叹了口气,一副兴意阑珊的模样,灵石灵物多半在汲登齐储物袋中,卢思嗣距离汲登齐远,反而近水楼台先得月,倒是可惜了。
骅中山上无非就是汲家传承,卢思嗣已经立下玄景灵誓要一同分润,他自然没什么兴趣,还不如去华芊山上那洞府看看。
安姓男子点点头,同卢思嗣驾风离去了,李通崖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