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着寒光,让周围的人群立刻息声:
“谁再敢上前一步,便形同叛国!”
“……”
人群之中寂静无声,叛国之罪可以当场擒杀,死了都没处说理去。连刚才那个想出海的络腮胡也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哼!”队长冷笑着扫视了一圈,吓退众人,随后把手中的通告贴到公告栏上,大声宣布:
“这个费用,将在三个月后收取!”
“一人加入军队,则可以免除全家缴纳的费用!——前提是,通过征兵的选拔条件!”
宣讲完毕后,队长便带着手下前往下一个布告栏。
等卫兵走远,留下的人群这才开始议论:
“三个月的功夫,我根本赚不到这么多钱!”
“你一个单身汉,只需要缴纳十万贝利,我有老婆孩子,这可怎么办!?”
一群人唉声叹气,有人想要离开这个国家,却没有足够的勇气。失去熟悉的环境,前往一个完全陌生、没有熟人的地方生活,不是所有人都能下得定决心的。
何况,离开托兰西王国,前往其他国家的费用并不便宜。
大多数民众只能嘴上抱怨,身体诚实地拼命打工,赚取足够的费用。
……
“哈哈哈!”希尔麦国王端坐在王座上,肥胖的身躯撑满衣服,鼓鼓囊囊的。
他抬起手里的高脚杯,深红的葡萄酒仿佛民众的血液,被他一饮而尽,露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让那群白痴私自与拂晓海贼团进行贸易,这一次,吃了大亏吧!”
坐下的书记官拉尔森弯下腰,恭维道:“是陛下深谋远虑,才让托兰西王国没有蒙受如此损失。”
“……”希尔麦身体一滞,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表情,点了点头。
他也想与拂晓海贼团做交易,无奈托兰西王国距离太远,得到贸易消息的时间有些太迟,所以才躲过一劫。
希尔麦放下手中的酒杯:“我们应该趁此机会,击败那个该死的法兰西王国……”
“可是,陛下……”书记官提醒道:“世界政府曾警告过我们这些未参战的加盟国,不许趁机攻击那些参战的加盟国。”
“……哼!”希尔麦冷哼一声,世界政府的警告不能不听。不过,他也不打算完全遵从世界政府的命令,至少要给他的仇敌,法兰西王国一个小小的教训……
“陛下——!”拉尔森突然开口。
“嗯?”希尔麦伸手招来一位附近的侍从,命侍从为他倒酒,这才转头看向自己的书记官:“你还有什么事?”
“收取练兵造船的费用,是不是暂缓一下?”
“我这不是缓了三个月吗?”希尔麦振振有词道:“像我这么替民众考虑的国王,可不多见啊!”
“是是!”拉尔森连声赞叹,继续道:“可是,不少国民会因为这个税收而死……”
“这是我的国家!”希尔麦掷出手中的酒杯,杯中半满的深红色酒液,全部洒在书记官身上,酒杯掉在厚厚的地毯上,滚了两圈,愤怒的咆哮声在大厅里回荡:
“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那些交不上税的贱民,全部死了才最好!”
“陛下!”
“来人!”希尔麦喊来两个身着铠甲的卫兵:“给我把他扔出去!”
“是!”
卫兵一左一右,架住书记官,强硬地将他拖走。
“哼!”希尔麦伸手接过侍从递过来的毛巾,擦拭双手,上面有不小心沾上的酒水,挥手喝退捧酒的侍从:“下去!酒都变得难喝了!”
北海的一些国家,因大战失礼,造成了一些不大不小的骚乱。
位于世界中央的马林梵多,同样身处风暴的中心。
“报告元帅!”一位海兵神色紧张地冲进办公室:“还没有萨卡斯基大将的消息!”
“我知道了。”战国神色凝重地摆了摆手。
“没有消息,也是一件好事。”卡普少见的没有到处乱跑,安稳地坐在沙发上,安慰老友:“以萨卡斯基的本事,他没那么容易身亡。”
“嗯……”战国心不在焉地回应了一句。
“可敌人是夔龙,发生什么事都不好说……”鹤中将在旁边补充一句:“连那位一笑……也在战场上身亡。”
鹤中将的见闻色霸气可以感知到一笑的惊人实力,不比现任的三位大将弱不少。
连他都……或许,海军要做最坏的打算。
战国露出沉痛的表情,一笑是被他亲自派出去的,哪怕深知此战不易,一笑仍然领命前去。最重要的是,一笑的行事风格很合自己的胃口。
没想到,仅当了几个月的同僚……
“打起精神来,战国。”鹤中将叹了口气,柔声安慰道:“这不是你的责任,不用全部扛在自己身上。”
“不,这就是我的责任……”战国摇了摇头,重新振作起来:“现在,最重要的是寻找萨卡斯基。”
“在找到萨卡斯基后,你应该给自己放一个假……”鹤中将开口道:“否则,你一直绷紧的那根弦迟早会断掉。”
“唉……”战国苦笑一声:“北海加盟国的那些国王,也吵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