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覆盖在头上的瞬间,端详着宝石的许知意没反应过来,低下的头转为仰起的姿势。 谢玉成的手指穿过头发,不由自主地放到了许知意的脸颊一侧,她的脸颊细滑而柔嫩像是植物最里面的根茎,剥开后颜色皎白盈着水分,再张开手指仿佛就能盖住她的整张脸。 许知意的眼睛半闭着,她能看到头上的黑影似乎把她整个罩住了。 谢玉成的手掌表面是一层薄薄的茧,稍显粗糙的触感使得许知意下意识逃避。 这手日积月累的茧是他过往劳苦生活的证明,许知意登时验证了另一个猜测,谢玉成确实是一个练家子,养尊处优那么久身上的功夫还是在的。 见许知意躲着,谢玉成拿开了手,却没有欲盖弥彰的理由说他为什么这么做。 许知意玩着水滴形钻石,“为什么想起来给我买钻石了?” 谢玉成的手指弯曲起来,他道:“南老爷子的孙子办了一场慈善晚宴,顺便买了。” “可是我看到了另一个拍卖行的名字,珍珠项链不是他拍卖行里的东西。”许知意勾起镶嵌了钻石的珍珠项链,底下的珍珠颤颤巍巍地晃着。 “项链是委托助理在中北拍卖行买的,昨天你跟我生了气,我得买些东西赔罪。”谢玉成丝毫不见慌乱,他反客为主道:“我做的对不对,知意?” 许知意勾着的珍珠项链碎光如同星光,映在弯弯的眼睛里,一船的星光,“我喜欢不求回报,默默付出的男人。” 谢玉成说:“那说句晚安吧。” 他的态度谦和,不像要求也不像恳求。 许知意半侧身体藏在门后,心情愉悦地回应道:“晚安,谢玉成。” …… 舞团包了车来首都大学表演,一车人聊着天欣赏校园景色。 “我爸带我参观过首都大学,如果不是学了跳舞,我的心愿就是考首都大学。” “不学跳舞我也考不上,不过我有朋友在这里上学,但是他已经毕业了不能找他玩了。”说话的女演员把目光转向同坐一车的许知意,“知意姐,你的同学都在哪里上学啊?” 许知意扶着头,直挺挺地坐着,她搪塞说:“美国英国最多,也有在德国的。” 坐大巴车她还是不舒服,下次不坐了。 许知意上的首都国际高中,学生都是提前向国外申请大学,很少人会留在国内参加高考,就算是上首都大学的谢玉成也是通过保送上的,许知意他们那一届几乎没有人高考。 闻言,车内的人暗暗叹了一声厉害,即使不提学校名字,光是财力就够厉害的了。 学校草坪上扎着巨大的庆祝气球,用来表演的会场屋顶上是一整个灯光装饰。 舞团的演员进入到后台化妆,他们表演的是丹麦皇家舞团的舞剧《仙女》。 最后一幕需要吊威亚升空,有工作人员在检查设备安全。 女演员化着妆嘴没停,朝沈璐说:“真不愧是首都大学,有钱出这设备,舞台的布景跟剧院里一样。” 话音落地,另一群人穿着礼服正装来到会场,他们扛着乐器。 女演员挽着头发的动作凝固,惊喜地指着外面,“还请了乐团在台下演奏,我的天哪,那不是我艺术学校的学姐吗?她居然也来了。” 沈璐朝外看了一眼,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她迅速地扫到了许知意的方向。 许知意化完了舞台妆,半裸着的后背上是一对小翅膀,主角的衣服当然跟别人不一样,长裙上是暗色的花纹,外纱的下摆错落。 这样大的排场,沈璐立刻想到与许知意有关。 怕许知意发现她在盯着人看,沈璐抬头目视着镜子,手中的化妆刷忙碌地扫动。 会场里组织活动的都是学校学生会的成员,安排好座位的几个学生按耐不住好奇心地在后台放慢了脚步。 谢今安附在几个学生会成员耳边说:“别看了,一会儿有的看。” 几个学妹笑着说了是,“我们去工作了,今安大导演。” 谢今安手中拿着台本,这是她第一次在学校里组织活动,说起来能成为表演的组织者还归功于他哥。 舞团的成员装扮基本完成,谢今安发话道:“各位演员好,我是这场晚会的导演,是首都大学学生会的副会长。现在由我为大家说明晚会的事项,请大家注意。” 面前是一个小了他们几岁的妹妹,舞团的每个成员还是静静地听着,要在首都大学成为学生会副会长,不仅学习好其他方面也必须优秀。 谢今安放下台本,“好了,就这些,辛苦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