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刚才那个坏坏的叔叔是谁?” 莫安安这会儿缓过来了,抽抽搭搭地靠在自家妈妈的肩膀上,小心翼翼地问道: “妈妈,那个坏叔叔是谁?他真的走了吗?” 莫芸心疼地拍了拍儿子的背,想道: “安安自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他爸爸,今天终于见了第一面,可这一次的会面却让儿子吓着了。” 莫芸安慰儿子道:“那个叔叔不是坏人,安安不怕,昂。” 莫芸下意识地不想让儿子与他的亲生父亲产生隔阂。 “刚才那个叔叔是,是妈妈以前的好朋友,你以后叫他魏叔叔,知道吗?” “可是,妈妈。那个叔叔好凶哟!” 魏延全然不知他已经在儿子的心中留下了一个“凶狠”的印象。 他正找人调查当年的事情,寻找莫芸离开的真正原因。 翌日。 魏延气势汹汹地朝着自己朝着杨婉妗的住所——那个自己曾经住了三年的房子。 魏延来到老旧的房门口,整个人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浑身散发着“很不好惹”的气息。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插进了钥匙扣,一转,没有转动。 魏延眉头一皱:“怎么打不开?难道是门坏了?” 既然用钥匙打不开,魏延索性直接抬手敲门。 “咚咚咚,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从外头传了进来,熬了一个通宵才把家里那些“没用”的东西通通打包好寄出去的杨婉妗烦躁地从床上爬起来,不耐烦跑到门口开门。 “谁呀?!烦死了!不知道吵到别人睡觉是会遭雷劈的吗?!” 杨婉妗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爆炸头,穿着一身印有国宝大熊猫的浅绿色睡衣,满身火气地打开大门。 穿着一身黑色衬衣和褐色西服裤的魏延闯了进来。 “你干嘛?!明天才是星期五,还没到约定办离婚证的时间呢!” 杨婉妗见这所谓的前夫竟然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行闯了进来,本就乱糟糟的头发立马气得竖了起来。 “你个混蛋玩意儿,这是我的家!赶紧给我滚出去。” 杨婉妗熟练地抄起墙角的塑料扫把,朝着魏延的脑袋挥舞: “你应该庆幸这里是法治健全的华国,要是在国外,你这个擅闯私人领地的小贼可不得被我一枪崩了!” 杨婉妗的声音大,气势足,那迅雷之势一时之间还真把前来质问的魏延给吓住了。 “杨婉妗!你在干什么?!” 魏延的脑袋挨了两下扫把,头发上沾满了灰尘,他从懵逼中回过神来,一把抓住婉妗袭来的扫把,将其夺过来,发了狠地摔在地上。 “砰!” 塑料扫把摔成了两截。 这两个已经签完离婚协议,却还未正式办理离婚证的“夫妻”又一次见面了。 “你给我冷静一点儿,我有事要问你。” 魏延抬手拍了拍头上的灰尘,熟稔地坐在了沙发上。 “咦?怎么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个房子怎么感觉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些什么。” 魏延细细一想: “不对,婉妗这是把家里的东西都卖了个七七八八,她这是想干什么?!” 魏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客厅,如果不是确认这里就是自己生活过三年的地方,他也不敢相信,这个有着叙利亚战损风格的客厅是他曾经的家。 魏延下意识地朝着原本挂结婚照的墙角看去: “结婚照呢?你放哪里了?!” 杨婉妗没工夫搭理他,她这会儿正忙着用透明胶带将那摔成两截的塑料扫把给粘上, “你在干什么?我在问你话呢,你没听到吗?!” 魏延走到杨婉妗的面前,一把将蹲着的她拉了起来: “我问你话呢,家里的东西都去哪里了?!” 婉妗一把将魏延的手推开,满不在乎道:“这里是我家,那些东西我不想要了,通通扔了,不可以吗?!” “你,杨婉妗,你怎么变了?!” 魏延瞧着杨婉妗全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内心疑惑不解: “这三年来,婉妗对我一直是温柔以待,怎么我才刚提离婚没多久,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是因为离婚受到的刺激太大,变得有些神经了?甚至是疯了?” 魏延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