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妥欢毫无防备,被推的一个踉跄,有些恼怒的回过头看着沈遇:“你好好的推我做什么!” 沈遇也似乎没想到自己的动作这么快,眨眨眼,避开妥欢带着怒意的眼神,看向身前正静静看着自己的湛良镜,咳了咳:“湛督主,当日你也是为了救我才坠崖负伤,我再怎么伺候你也是应该的!从今日开始,就今日,我就寸步不离的伺候你!” 湛良镜有些玩味的看着沈遇,随后应道:“也行。” 沈遇对上湛良镜的眼神,不由打了个寒战,可还是回头看向妥欢,给了个肯定的眼神。 放心,只要有我在,他就欺负不了你——约莫,大概是这个意思。 妥欢有些被沈遇逗笑。 转而看到沈遇正摸着脖颈处的红肿,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你还疼?” “还好。还好。”沈遇答道,随后说道,“李传只说昨晚是族中争夺家产而惹上的官司,别的也不多说。不晓得是真是假。” 妥欢接着说道:“昨晚那些,不过是些没什么意思的杀手。无毒,无组织,无自杀之术,想来应该就是普通人。” 沈遇自然知道,此次是借着李传一行来躲避追来的刺杀,并且前往清河,路上不得引发别的事端。能够“帮衬”的自然该“帮衬”着…… 可是…… 沈遇看向妥欢的手——那般白皙如玉,怎么杀人能那么利索? 这么想着,沈遇略带恨意的看向湛良镜——定然是他! 湛良镜对着无关紧要的“恨意”实在没看上眼,只说道:“能那么利索的要手下人处理尸体,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家。若是到时候扰了我们的道,该杀的还是得杀。” 如此淡然自若,言语间杀人似乎只是低首拈花一般! 沈遇也是知道湛良镜说的在理,可心底还是不忍,皱眉:“虽是如此,到底也是一条人命……” 眼见沈遇想要反驳湛良镜,妥欢打断他的开口,只应道:“我们此行只为到清河,别的,少生事端也可。” 湛良镜挑眉,看向妥欢:“你倒是会打囫囵场子。” 妥欢对着他笑笑,也不多言。 湛良镜微微低下头,兜帽掩盖了他大半张脸,只看见他的下半张脸。 他似乎无奈,笑叹着摇摇头。 ——尤似无可奈何般的……宠溺? 妥欢不知该不该这样形容,若是放在往日,他若不喜欢自己这样,嘴上不饶,手上更是不饶。 如今这几日,倒是对自己“温和”的很。 这么想着,面色微变,指尖缠着布衣长袖上的脱线,越缠越紧。 —————————— —————————— 几日赶路,雨势虽小,可路上仍旧泥泞,马车难行,车轱辘陷入泥坑中任凭如何鞭策马匹也拉不出来,乘坐之人只得下车。 沈遇打开伞递给妥欢:“你遮……” 还未说完,只听妥欢道了声谢,随后手速极快的撑开伞蔽护了身侧裹着兜帽的黑衣男子。 沈遇有些哑然,看着妥欢被淋雨的肩头,欲要说话,却见那黑衣男子已然接过了伞,又向妥欢走近了些,伞堪堪遮住了两人。 两人撑伞不知在说些什么,并步走到树下避雨处。 ——她二人倒是……相配…… 沈遇被自己这突然生出的念头给吓了一跳,心头方才的愤然缓缓成了默然,他皱起眉,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泥的鞋子,突然无可奈何的自问道——自己来此是做什么? “沈!……你来!” 沈遇似乎回神一般抬起头,看着那素衣女子朝自己看来:“你来。” 沈遇仍是顿在原地。 只见妥欢似乎无可奈何的笑了笑:“你又在呆啥?被淋湿了都不知道。快过来。” 沈遇还是挪开了步子,还没走到跟前,只见妥欢皱起眉,苦笑着一把把他拉了进来。 “呆子,淋雨还走这么慢。” 沈遇笑了笑:“雨不甚大。” 只听一声音自不远处而来:“雨虽不大,可淋了雨落了寒到底是不好的。” 却是李传小走过来,对三人笑笑:“车轱辘陷得不浅,得有一会儿了。三位别见怪。” 沈遇拱手:“先生说笑了。” 湛良镜站在妥欢身侧,声音不大不小的笑道:“人说穷家富路,行路上定然要多带些财物才好。李先生以为如何?” 李传笑笑:“我不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