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火。我拖着他到了比较安全的地方,寒蛊发作,我连一声救命都没能交出来,就晕了过去。” 听到这话,袖珠皱眉:“所以说,还真有黑衣人?” 妥欢点头。 “那么我得赶紧把这消息传给督主。”袖珠起了身,说着就要走出门。 妥欢却突然想起自己在昏倒的时候听到有人叫她“妥欢”,不由一震,连忙叫住她。 袖珠停住脚步,又转了回来:“怎么了?” “是谁救了我们?” 袖珠想了想:“说是一个小沙弥发现了佛堂大火,叫了人。” “冲进来救人的有谁?” 这话问的很奇怪,可是袖珠还是仔细的想了想,回道:“不过是些寺里的和尚,还有些侍卫——” “谁救我出来的?是督主?还是周大人?” 袖珠一下子反应过来:“抱你出来的——是沈遇!” 妥欢皱眉:“那时候我的面纱可还在?” “在。” “救火或是站在外面的,可有妥家人?”妥欢再问道。 袖珠再想了想:“好像是有的。” 妥欢突觉头疼,摆摆手:“走吧走吧。” 袖珠皱眉:“应该认不出你的。何况你的脸上还有伤,面纱当时也是还在的。” 妥欢没理,觉得身子有些冷,便又缩回被子里去了:“告诉督主一声,小心沈遇。” 袖珠答应了一声,便就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屋内寂静,妥欢愣了片刻后,起身时,手从床榻下的顶格缝隙中掏出了一个小竹筒。这是那天晚上,妥欢趁着沈遇如厕时,取出来的。 本该看完之后就毁掉的,可是妥欢却想了许久后,留下了。 抽出小竹筒的纸条,是极小的字。上面写着——明关之难缘起于沈思远查到大元独孤皇室血脉藏匿于大明关,冕下便派妥亨率兵前往镇压。当年旧人说,那大元余孽同当年的秦王有关。此事,无疑。 沈思远?大元余孽?秦王? 妥欢皱起眉。 她是知道秦王弘献的。 那个在皇兄被俘虏的三年时日里创造“秦王盛世”的王爷,在皇兄归朝时,给他的嘉赏是“夺宫之变”的斩杀。可饶是有人觉得他冤枉,却无一人敢为他鸣冤。 可是,阿娘不是说,明关之难是被他人构陷的,那前朝余孽更是污蔑。可是为什么现在得到的消息,又牵扯出秦王和那大元余孽? 吉蛋却还说“此事无疑”,难不成是这旧人是道听途说,信口雌黄? 妥欢扶额,仔细思索,还是觉得甚是混乱——不行。还是得找到那个李叔全。李叔全隐身在这明月禅寺里面当了和尚,只要消息没错,就得尽快找到李叔全。 只要找到了他,当年的明关之难就都能解开。 ———————————— 湛良镜俯身,用一只银簪微挑着案桌上的灯火,火烛明了几度。 “夜里来找我,是有要事?”他放下银簪,看着来客,笑问道。 来人隐在那屏风后,只一斜影,却听他声音沉沉:“你都寻到了我,那些人也便快了。我的事还没做完,自然不能死。” “你这意思,是觉得我不会杀你?”湛良镜笑道。 那人也嗤笑一声:“只要你没找到梁科元,就不会杀我。” 听到这名字,湛良镜微微皱眉,可声音却未动声色:“你以为,我当真找不到梁科元?” “你若真能找到他,绝不会在这里安坐着。” 湛良镜寒着脸:“这是何意?” “若告诉了你,我的保命符可就没了。”那影子动了动,似乎是坐在了那后面的凳子上。 “你这是——在与我谈条件?”湛良镜冷笑道。 “是。” “你真知道梁科元?” “至少,现在你只能相信我。”未得回应,那人笑道,“若是真不信我,何不问问你那上主?” 提到上主,湛良镜下意识的杀意骤然而起:“想活命,就少说废话。” 那人轻声笑了笑,随后问道:“昨夜,那个闯进佛堂的女子,是你的人?” 湛良镜皱眉:“是又如何?” “叫什么?” “弘清晏。” 那人不急,带笑道:“年纪不大,说谎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湛良镜也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