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拖着其他的三个半死不活的女人出去了。 “大人,想来那人便是头子了。”李岩说道。 妥欢点头:“把迷药用上。” 李岩称是,将怀中的迷药洒进屋内。 这迷药乃是西厂特质,药性极强,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让人四肢无力。 过了一会儿,妥欢见那人捂着头,刚要下去时,竟然有人推门而入。 妥欢和李岩只得又按下心思。 只见那人瘦弱无比,留着两撇胡子,甚是一副鼠相。他一见屋内这般情景,竟是怒不可遏,暴跳如雷的大吼道:“谁让你这么干的!” 山匪头子本就餍食过后,又中了迷药,一副昏沉沉的模样,甚是不耐烦的说道:“又怎么了!” “我让你把人劫回来,谁让你把她折磨成这般样子!” “哦。你说这个女人?不过一个女人罢了,咋了,她还是你女儿啊?” 鼠相人更加疾言遽色:“娘的!挨千刀的蠢人!若是我的女儿还好处置!这女人的爹可是宜王!她叔叔是皇帝!” 宜王!? 妥欢大惊,看向那少女——宜王之女? 元祖原有二十子,除了早逝的,战死沙场的,到最后只剩十子跟随元祖入住了紫禁城。又到如今,康祖弘奕继位,在世的也只有冕下、燕王、宜王。可是,在一月前,宜王突然暴毙在自己的陵川封地,听说,膝下也只有一个女儿。 难不成,宜王的郡主真就是这个被山匪所劫的少女? 他二人还在争吵,却见两人都不敢太过高声,或是忌惮了这女郎的身份。 李岩轻声问道:“大人,如何做?” 妥欢沉思良久,房里只有这两人,且屋外的守卫早已被那鼠相人遣散去了。便同李岩打了个手势——杀。 李岩颔首。 “你说怎么办!啊?雇主让我们只是把人劫到,你竟然干出这档子事!我们怎么交差!你说!” “我怎么知道她是郡主?再说了,给我传话的小子说了,这票雇主吩咐了,随便干,只要人没死就行了......” “谁说的?!谁敢说这种话?我听到的消息,明明就是只把人劫到山里,不许伤她一分一毫,你个淫/虫上脑的家伙,还敢扯谎!” 匪头捂着头,只觉的头晕,又听得老张叽叽歪歪说个不停的训斥,低下头看着身旁半昏半醒的少女,更是觉得烦闷,刚要吼回去时,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寒风将窗户吹开,一下子将屋里的火烛一下子吹灭。 真是奇怪,不过微风,怎么能把有灯罩的火烛给灭了? 匪头刚想让老张把灯点燃,突然只觉得眼前有水液喷射到自己的脸上和身上,他一愣,摸了摸脸,凑到鼻尖一闻竟然是血腥味! 有刺客! 他刚欲翻身而起,抓起旁边放着的大刀,却在同时,一个冰凉凉的物件放在他的脖颈中。这东西他当然晓得,是把沾染老张血液的刀。 “谁?” 听声音,似乎进来的是两个人。 “我要问你几句话。” 匪头确实硬气,脖子一伸,笑道:“你当老子是什么没骨气的东西?你问我就答?要利落,就一刀把老子给宰了。” “呵。”身后人细声细气的冷笑了声,随后道,“真硬气啊。” 匪头冷笑:“老子做这一行,就没想过活到老。” “活到老?啧啧,真让我想到一样好东西。” 似乎有什么虫子被放在他的脖颈后,寒气和痒意从脖子后面蔓延开来。 “你们也算是半个江湖人,可晓得——老千秋?” 话刚说完,妥欢只见身前的匪头身子突然就震住了——老千秋,川蜀地江湖门派,蜀道门的剧毒。以千足虫为炼制,从人之口鼻而入,食人心肺而不死,直至成了一个躯壳。其痛苦,如同凌迟一般,不超过一天时日人就会死去,可是时间却入过了千秋般漫长,因此唤作“老千秋”。 不怕死是一回事,怕受罪便又是另一回事。 匪头在寒意和惧怕中思虑了一会儿,听到妥欢叹了口气,那虫子的痒意从脖颈处慢慢爬到了口鼻处——“我、我、我说!我说!!!” 妥欢冷冷一笑:“你和那家伙说的,雇主是何人?” “雇主、雇主......” 见他踌躇,妥欢冷言:“又不怕了?” 明白自己和老张的谈话都已经被听到了,匪头暗自叹息,急忙道:“我、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