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怨气,可自来他们宗室看不起得权的西厂宦官,只觉陛下是被花言巧语捂住了龙眼,才让这般下作人都快同他们齐肩了。如今又听到皇帝这样安排,更觉这湛良镜生的厌恶,只皱眉冷颜道:“今日,本侯身体欠佳,改日再同你讲。” “如此——也好。”湛良镜一笑,道,“万望三位公侯保重身体,毕竟都已是耄耋之年了,即使心怀老骥伏枥之志,想来力不从心也是有的。” “你!”那三位公侯气闷,想要怒斥这无礼之人,可见这身穿白蟒朝服的玉面人儿,笑的甚是温雅,却又不知如何回嘴,只好挥袖离去。 见到公侯都已离开,剩下的官员便各自行了礼走了。 妥亨瞧着那三个愤然离去的宗室公侯,冷冷一笑,看向湛良镜,拱手随意行了礼,便要离开。 “陛下为何如此,难道国公不想想吗?”湛良镜笑道。 妥亨停住步伐,回头,淡淡笑道:“陛下作为,如此明显。湛提督,是把本国公想的太愚笨了吗?” 只见湛良镜勾手,一个低着头的锦衣卫走了过来,双手捧着一条丝帕。 湛良镜拿过,擦了擦手,笑道:“陛下今日所作所言,可不只是为打击了宗室公侯啊。” 妥亨皱眉。 “宗室按图索骥,照本宣科,自然不是陛下想要的。可今日梁大人所言,又过于暴虎冯河,鲁莽行事。陛下今日恼的,是无人解惑。”湛良镜依旧慢条斯理的说道,擦干净了手,又才将丝帕扔回了锦衣卫手中。 “湛督主,到底是何意思?”妥亨冷然问道。 “国公曾掌握八戟玉燕军,救出平祖冕下,又在明关之难中立下汗马功劳,功勋卓著,自然不用多说。可是如今——平祖禅位陛下,退居乾赢宫。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国公之智,理当明白。”湛良镜眯眼笑了笑,随后行礼,缓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