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了,陈最无意之中想到,她马上就能见到那位听起来相当优秀的男同学,也能把他的东西还回去,也能有自己的小组成员了。 说实话,其实当时无论班里的同学对于沈确的描述多么的完美,她都没太把沈确放在心上,毕竟不管别人多么优秀,家里条件多好,都和她没关系。 她觉得,自己只要好好考个好大学,也能够拥有很完美的生活,她对自己的未来充满期待和自信。 等到上课铃响起之后,陈最还在闷头做题目。 这节晚自习教室里的人又都凑在一起讨论题目,而且似乎要比上节课声音更嘈杂一点,只是这种嘈杂在某一个时间节点,忽然停止了。 坐在陈最前面的几个热烈着讨论数学难题的学生忽然转过了头,看向教室的窗外。陈最身边的络伊兰也终于放下了镜子。 陈最在感受到这些变化之后,手上的笔也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看向窗外。 走廊的灯不知什么时候又打开来了。 这个教室在以前或许是举办过圣诞节,窗户上贴了一排的圣诞树的贴纸,在那些贴纸的缝隙里,陈最看到了一抹白色的卫衣。或许是因为陈最视角的原因,他的个子要比陈最想象中的还要高。沈确此时侧着头,在跟身边一起走的男生一起说话,陈最看不见他的脸。 忽然间,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陈最心中顿时生出了一种紧张感。 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在陈最不自觉站起身来想要看清他脸的一刻。 就像是某种直觉一样。 没等她完全站直身体,她就已经对上了他的眼神。 他似乎也感受到了陈最强烈的目光,转过头,看见了陈最。 这样热的天气,他还是穿着那天的衣服。 白色的卫衣,这次陈最总算看清了卫衣上的那排红色字母,是understand you。 依旧是撸着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 陈最身体一直没站直,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僵直在原地,她觉得世界似乎都安静了。 沈确脚步也放慢了一点,双手插着裤兜,随着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陈最和沈确对视的目光一次又一次地被圣诞树遮挡住,但很快就又很有默契地对上。 沈确就一边走一边静静地看着陈最。 陈最却没注意看他了,她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也有一扇玻璃窗,陈最透过玻璃,远远看见一个人,身高腿长,白色卫衣,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安静着,低头许愿。 里她站在铁栅栏外,远远看见一个人,染了一头乱糟糟的金发,双手插兜站在操场中央,淡笑着,一动不动。 不一会,天地间猛然刮起一阵狂风,蛋糕上插着的蜡烛左右摇曳,就是熄不灭。 陈最站着,忽然觉得自己的头一瞬间又疼又晕,她脚步一踉跄,眼前一黑,右手下意识扶住了身边的墙壁才没倒下去。 陈最想象着那幅画面,有点恍惚。 “陈最你怎么了?” 就在一个那幅画面出现在陈最脑海中的时候,左侧的络伊兰开口问。那画面转瞬即逝,短暂得甚至无法回忆。 陈最再一次抬起头,发现沈确已经不在窗外了,他走进了教室里,巡视一圈,最后坐在了陈最后面的那个位置。 陈最缓缓地重新坐下来,为了不让身边的络伊兰察觉到自己的情绪,她又拿起了笔,可却怎么都握不紧,她低着头看着做了一半的物理题目,每看一眼,都觉得那纸上面的数字飘飘浮浮,始终看不仔细。 曲阳辉坐在沈确的旁边,搭着他的肩笑着说:“刚刚听孙元和说我们学校这次要开始准备留学的适宜了,怎么样,你打算投资哪些人,看中哪个好苗子了?” 沈确没有说话,他轻松地靠在座椅的靠背上,眼睛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哎?”曲阳辉碰了碰他,“想啥呢?” 沈确侧眼,说:“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次看重哪个有潜力的苗子准备送他去留学?” 沈确笑了笑,说:“放心,我心里有数,会跟孙元和说的。” “啧,还弄得挺神秘。” 身边的络伊兰见陈最不对劲,继续问她,“陈最你怎么了,怎么额头上冒了这么多的汗,手都在抖。” 陈最想要转过头对络伊兰说自己没事,但脖子就跟梗住了一样,怎么都转不过去,她低着头小声说:“我没事,就是在想题目。” 说到题目,络伊兰就想起来了,“对了,沈确和曲阳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