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既然能在狼人之夜保持清醒,狼人牌又放在他桌子上,说明犯人进入了她的房间,她看见了犯人。”这一次是弗兰茨给出推测,“明知道有人要害自己,却不对自己使用守护牌,我觉得这不太可能发生。” 克莱拉被绕得脑子有点晕。 “别人持有狼人牌,小泉持有守护牌,不是应该抵消了吗?”克莱拉提出了疑问。 “所以,如果没有第三个持有狼人牌的人,那就说明,小泉或者另一个人,还有一张狼人牌。一张守护牌抵消一张狼人牌,这也是最初规则里面的内容。”弗兰茨解答道,“小泉手中的守护牌只能抵消一张狼人牌,但是现场还有第二张,要么去害别人,要么,用于自己。” “你这样说的话,小泉就好像又是自愿选择的牺牲。”秀吉的声音显得格外沉重,“那我们开这个审判,不就没有意义了吗?” “不。”奥伊否认道,“如果小泉真的是出于自愿,她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线索,她既然醒着,就代表她在最后都想要让人抓出那个强迫自己自杀的人。” “会是谁呢?” 是啊,会是谁呢? 克莱拉听懂了,小泉是被迫的,而且她希望别人找到真相,但那张纸团里什么也没有。 审判即将陷入僵局之时,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德米特里却突然开口了,“没有文字的话,会不会那张纸团本身就指向了某个人呢?” 纸团?纸团……? 克莱拉反正是没懂,但是奥伊和弗兰茨却睁大了眼睛,对视着,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此刻还在阅读笔记本、无暇参与讨论的宁宁。 “不会吧。”弗兰茨说道。 “不会真的是你吧,宁宁。” “咦?” “等等、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对啊,你们搞错了吧,纸团和我有什么关系?” 弗兰茨看向奥伊,奥伊朝他摊了摊手,意思是把这个机会让给他,弗兰茨也不推辞,他缓慢地说出了自己所认为的答案。 “纸团里什么都没写,因为小泉也知道,如果被犯人发现,就肯定会被处理,就算自己吞下纸团,犯人在看到纸团上的字之后,也会想办法找出解释的理由。所以他什么也没写。”弗兰茨停顿了一下,“因为他知道,犯人不管怎么解释,都会显得很合理,因为犯人是他认识很久的人,在我们这些不熟悉他的人看来,有不小的概率会相信。就像是你先前说完‘小泉习惯情感叙事,所以那些文字可能是在写故事’之后,克莱拉也就不坚持了一样——当然,我相信克莱拉也发现了不对劲,只是出于对你的信任,没有继续思考。” 咦? 咦? 克莱拉脑子转不动了。 “另一方面,如果犯人不是第一个进入他房间的人,发现了准确无误指向凶手的线索肯定不会处理,换句话说,”弗兰茨凝视着宁宁,“第一个进入他的房间的人,就是犯人。并且,他非常确定那个人,一定会第一个进入他的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