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了好几条街,上下两段高架后,那车还是不近不远地一直在后面。 霍司臣这辆车速度很稳,这个点算是下班潮,大多数车赶着回家早已经超过去了,怎么偏就这辆一直跟着? 江旎坐起身子,透过后视镜盯住车标车牌,同时拍了拍旁边的霍司臣胳膊:“霍总,后面这辆奔驰,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 他手搭着窗沿,没什么情绪地“嗯”了声。 江旎转过头看他,他还能不紧不慢拿出手机看消息,一副旁观者姿态,不由得感慨:“你心也是挺大的。” 下一秒,霍司臣点开一个聊天框,貌似是周瑾,发过去一条语音:“可以了,撞吧。” 江旎听得云里雾里,还来不及好奇,就听见后面两车相撞,奔驰被它的后车撞上,被迫停下。 所以霍司臣早就知道? 她犹豫地开口:“又是那位苗总?” 霍司臣来平港的这件事相对容易打听得到,苗廷猜测君朗在搭建内部的设施线,就跟了过来,但是要想知道工厂具体在哪并不容易,这几天他试过让买通的员工去在他车下放追踪器,奈何无果,只能出下策跟车。 恰巧,也攒了这几天证据,霍司臣让周瑾“碰个瓷”之后,顺带处理了那名员工。 “离他远点。”霍司臣不说别的,只淡声交待这一句。 江旎笑意真诚:“你的对手就是我的对手,上次是不明状况,才跟他接触,以后会记得的。” 说完,不忘补充一句:“哦,他哪算你的对手,你在我心里永远占据top位。” 霍司臣:“……” * 牌局约的地方叫苏荷里,江旎听过,来这的都是把钱当欢乐豆一样抛的小姐公子哥儿。 她跟着霍司臣来了黑V包间,门自动打开,里面一派谈笑风生,见霍司臣来了,纷纷站起来,最外边的男人一看就像钱里泡出来的,走近笑道:“瞧瞧,来了平港几天,总算约着了人。” 说完看向霍司臣身旁,笑问:“这位是……?” 江旎浅笑,简单自我介绍。 “我姓秦,秦赫。”男人也自我介绍,说完又调侃:“司臣,你不厚道,自己总赢,还开外挂带上江总过来。” 霍司臣唇角掠过微微弧度,若有所指道:“江总争分夺秒苦练牌技,一定要来,我不好拂兴。” 江旎:“?” 磕碜我是吧? 秦赫眼一亮:“同好呀,上桌上桌。” 在场七八个人,故而轮换着上,江旎三局故意输了俩,赢了一局,随后该她下场,又轮了霍司臣上。 江旎就着椅子坐霍司臣斜后方,盯着牌,被秦赫眼尖道:“江总,观牌不语真君子,谨记啊,谨记。” 江旎忍着笑比个OK保证,一边还是盯着霍司臣的牌,发现他每碰一个都和她想到一起去。 唯独有一处,他指节捏上二筒,江旎想提醒,但又不好讲话,只能咳了两声,霍司臣并没有要变的意思。 江旎实在难忍,桌上行动太明显,于是晃了晃腿去撞他的腿。 撞上那一瞬,他落在牌上的指尖一顿。 温热的触感传来,江旎突然后悔,立即撤回了放肆的腿,往里收了一截。 牌桌上照常热闹,只是桌下气氛又开始缓缓微妙。 江旎状似不经意,起身:“我去透透气。” 霍司臣短暂地撩眼,旋即打出牌。 * 江旎到外面,进了洗手间,最外那层门是关着的,为防撞见什么,她轻轻开门,几乎没有声音。 好在里面没人,她走到镜子前定住,尴尬后知后觉地弥漫上来,为什么要想不开撞他腿啊…… 那种诡异的微妙再次席卷,不过应该只是她自己觉得,毕竟霍司臣一心牌局,都没注意。 她理了理发丝,又对镜自照片刻,准备回去,突然听见隔间里响起语音:[我马上上来拍,你确定拦到他哈,就在黑V旁边厕所门口蹲他是吧……] 隔间里面的人似乎有点着急忙慌地把声音调小,但语音里的语速极快,江旎还是听到了开头。 拍什么?拦谁?不会是霍司臣吧? 江旎很自然地联想到苗廷那晚送人的事。 刚才那话里,还约了人来拍,那显然又要制造点什么绯闻,开局一张图内容全靠编的爆料她见多了,甚至等下什么也不用干,哪怕不靠近,只要拍到一张和霍司臣的同框就能编出八百个版本。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