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的办法,但对他来说效果一般,不过听听顾添衡的故事也好,在这个时间点,顾清寒说得很多话都有可能是意有所指。 ——指向今晚的床。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事情的经过。”顾清寒望向月下的青竹,“不过能确定的是他没有那么多的女朋友,之前那些都是搪塞爸妈的挡箭牌。” “母胎单身么?”她自问自答,“也不算,他谈过一个女朋友,时间很短,手没牵过嘴没亲过,就是表面关系,见面的时候话都说不上两句。” “这跟单身没区别。”路扬没明白故事的发生基础,“那你爸对顾添衡的态度......” “给他摆烂呗,管也管不动。”顾清寒言归正传,“他的床头柜里有支笔,留了十几年。” “唯一谈的那个女朋友的?”路扬问。 “那女人的闺蜜。” 路扬一愣。 “他当时喜欢的应该是另一个,但现在还是嘴硬地说不喜欢,疯狂解释着只是有好感。” 顾清寒终于开始揭开顾添衡的伤疤,把他的黑历史说出: “别看他现在混不吝的样子,以前也是衰仔一个,一个转学到粤东的插班生,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对帮他融入环境的漂亮同桌当然有好感。” “等等。”路扬问,“他同桌是......那支笔的主人?” “嗯,小男生不都喜欢问女孩借东西来增加存在感么?”顾清寒澹澹地说,眉头却蹙着,大概是学生时代也被借过很多东西。 “我没借过。”路扬举起手表明清白。 顾清寒没接话,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喜欢同桌,然后同桌的闺蜜跟他告白,他为了好玩,也为了炫耀,接受了,你说他该不该死?” “是挺该死的。” “最该死的不止如此。” 顾清寒轻声说,“最后那同桌走了,在铁路上离开的,顾添衡跟我说过,他以前为了省公交车费,会跟她穿越铁轨,其实爸爸给他的零花钱很多,不至于省下这一块两块的,说到底就是想跟着同桌回家。” “原因是......顾添衡?” “不是,当时的他们几年没说话,他早就和那个女生分手了。” 顾清寒摇摇头,“留守儿童的悲哀,或许还有重男轻女的因素,同桌家里,爷爷奶奶那一辈的人对她不好,大概还有学习压力吧,离开的那一年他们是毕业班。” “挺可惜的。” 路扬说完就沉默了,在生命面前,很多东西都不足轻重。 “算算时间,估计刚好十年。”顾清寒说,“所以我爸爸也不反感他现在在粤东,曾经也想过让他相亲,但后面他随便带了几个女人回家,也就算了。” “忘不掉?” “谁知道呢?”顾清寒耸耸肩,“他以前也跟我说过要烧掉那支笔,但最后下不了手。” “这该死的顾添衡就是太软糯,如果拒绝,或者跟同桌告白,是不是就能够挽救一条生命,而不是整天疯子样的拿着吉他发癫,现在估计也在粤东的海边发癫,因为他说他同桌蛮喜欢看海。” 顾清寒还在喋喋不休。 “他还是不够勇敢啊。”路扬幽幽地说。 夜渐渐深了,人也散去,顾源胡乱扯了个其他房间被反锁了,没有钥匙的借口,让他们共处一室。 “反正你们都快结婚了,我都不介意,你们怕什么?”顾源说完转身就走。 顾清寒卧室的大门被推开,满屋子的粉色氢气球顶到天花板,各式各样的灯光把氛围弄得迷乱,这样直白的场景让他们跌破下巴。 这座别墅价值数亿,可房间的设计和外表相比,显然不是一个格调,更像是某个情侣酒店的总统套房,床头柜上的小雨伞还闪烁着光。 “顾添衡不够勇敢,那你呢?”顾清寒推门而入。 —— 求月票啊! 还差几十票就有一千张了,就能抽奖了! 求求了! 我怦怦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