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的声音,打断了这些鬼物们的动作,他们用那疑惑又探究地目光,朝着无名地方向看来。 陈阿六在听到无名声音的那一瞬间,非常识趣地赶忙应道:“好勒,来啦来啦,我这就过来。” 陈阿六只能看见上了人身的鬼,根本看不见飘在空中的那些魂,只是在经过这些鬼物身边的时候,忽然感到自己身上猛地一凉…… 就像是从什么东西的边儿上,擦肩而过了一样,他止不住地打了个冷颤,脚下的步伐却是越走越快了。 直至陈阿六跑回办公室的那一瞬,无名立刻将办公室的大门一关,算是彻底隔绝了里面和外界的联系。 那群鬼物们,见我们没有要跟上的意思,自然也不想多生事端,没有派人过来打探,而是抬着那副木棺材,晃晃悠悠地朝着外面走去…… 我坐的位置正好是在一处死角,外面的人望进来根本看不见我,那个赝品也在无名开门的那一瞬间,非常识趣地将嘴闭了起来。 直至感受到我们这边的气氛逐渐恢复正常,假镜仪这才着急又嚣张地对我喊了一声:“喂!” “柳!清!影!” “你到底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告诉你,我让你现在给我松绑,还真不是和你耍什么心眼,我这人就这副德行,嘴长得不好,想说的话总得绕几下才能说得出口。” “我要是想搞小动作,想要害你们,在你们进门之前,站在楼下和我隔窗对视的时候,我大可直接联系这些鬼物,直接来个瓮中捉鳖对付你们,可是我没有,这不就说明了,我心里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伙的吗?” 这个赝品的p话倒是很多,噼里啪啦的和我又说了一通,说得我的脑袋都嗡嗡的了。 一向对她极为防备的无名,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这番p话给打动了,竟抢话地对她回出一句:“行啊,咱们都说好了,要互帮互助,我和小柳也不怕你跑了,这就回来和你们汇合,给你松绑,你在店里等着,我们一会儿就到!” “快快快!我等着!”幸福来得太突然,假镜仪似乎都没想到,无名竟然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只是在这下一秒,无名趁着气氛缓和,看似随意地又问了一句:“对了,你刚刚说,这些鬼物抓走镜仪,是为了拿她的命,引出什么东西,是和阴司有关的东西吗?” “对啊。”假镜仪答道。 “可是镜仪和阴司根本就没有关系,你是知道的呀,他们难道不清楚吗?” “所以就算把镜仪杀了,也引不出什么东西,不是吗?”无名继续追问道。 哪曾想,假镜仪竟然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她是和阴司没关系啊,可是他们通过我复制的信,到阴司那边好像查到了不少联系,所以就算我说镜仪和阴司里的某位大人物没关系,你觉得他们会信吗?” “况且……” “那位大人物,和这群鬼物的头头,好像还有着什么深仇大恨,所以镜仪一封信,能够使唤上这位大人物,大张旗鼓地派人来到人间,他们自然就会多想,我呢,也就顺水推舟的做了点小文章了呗。” 若非这赝品害的人是镜仪,单凭她这纯坏纯坏,坏得理直气壮,又坦坦荡荡的嘴脸,我对她还真讨厌不起来。 毕竟这种明着使坏的人,总比楚兮那些个面儿上要和我做朋友,背地里捅死我的强上太多了。 只是可惜,她害的镜仪,是我的朋友,我对她自然也喜欢不起来。 “可是镜仪能够联系上阴司里的那位大人物,靠的是柳清影存放在镜仪这边血瓶里的血啊!” “信上的血,和镜仪身体上的血完全不一样,难道他们看不出来吗?”无名疑惑地又问。 假镜仪听着这话,竟然贱兮兮地直接乐了,说:“我不是说了吗?这件事有我的推波助澜呀,我把柳清影留在店铺里的血,全都打进了镜仪的身体里,还给她画了血咒,就连身上的气息,都是被我特意调制过的香味!” “经过我手办的事儿,那定是事事办的天衣无缝,让人挑不出毛病,咋可能在这种小事情上出错?” “……” 她这坏的明明白白,还引以为豪的态度,实在让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还对她骂不起来了。 “你的脸皮,可真是比城墙还厚。”我颇感无语地对她讽道。 她只当我是在夸她,还得意地笑了两声,说:“哎呦,彼此彼此啦。” “就我这手法一出,倘若今晚你们没来,他们的法事做起来,完全可以在镜仪化鬼之时,将她的死讯传进阴司,到那时,和你有关的那位大人物,定会以为是你被人害了,会满心欢喜地打开天门,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