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小狗不知在雨里淋了多久。 白色衬衫湿透,贴在胸肌上,劲瘦的腰上,若隐若现的诱惑,配上小狗委屈无辜清纯的眼眸,又纯又欲,简直绝了。 云嫣然打开车门,见到人站在雨里还有些错愕,愣了一下才撑起伞走过去。 雨滴打在伞面噼里啪啦,凹凸不平的水面聚集了大小不一的水坑,隐约的雾气降低温度,皮肤沾染上雨,更是冷的透骨。 伞撑在他脑袋上,钟青梵才仰起头看着她,脸被冻僵了一般,唇瓣惨白,委屈巴巴的:“你去哪了?” 雨的杂音有些大,云嫣然没回。拉他进了屋子。 一个带院的小屋,是父亲送她的资产,平常她都在这里住,离学校近,也足够逍遥自在。 钥匙就放在门口地垫底下,钟青梵也知道,只是没开门进去躲雨。 【哼,苦肉计。】系统恨铁不成钢的咬牙。 “我以为,你不会让我进来。”钟青梵说道,声音有些哑,云嫣然接了杯热水,抬手就在他额头贴了一下。 嗯,发烧了。 她的房子里没那么齐全的药品,暂且抛给他一个宽大的短袖宽裤。 “先去洗热水澡。”他不是没在这边住过,哪里是洗浴,往哪边扭水龙头会出热水,他都清楚的。 “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他顿了顿,捏紧怀里的衣服,说道:“说完我就走。” 云嫣然撇了他一眼,就切了块姜片,放在火上煮姜茶。 钟青梵走近。 云嫣然顺手就拉起他的胳膊,塞进浴室里,还翻出一条干净毛巾。“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先洗澡,真的感冒的话,也不能住我家里,你得拖着病体回去。” 看她真的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憋着一口气的意思,钟青梵笑了一下,八颗牙齿洁白整齐,青春气息满满。 “你的规矩,我都记得。” 出门,买药。 浴室隔音,他将门留了一条小缝,听到了咔嚓的关门声,低头,将脸埋在手里的衣服上。 他怕云嫣然再不理他,在门外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煎熬,绝望和崩溃时刻撕扯,此刻,终于被熟悉的味道驱散掉。 很清淡的花香,初闻浅淡清冷,细嗅馥郁热烈,最后是带着甜腻的气息纠缠不休,像个妩媚的钩子,勾人心弦,让人欲罢不能。 他其实,有找过这种味道的香水,只是没找到,云嫣然家里也没见有香水,他想,应该是体香。 闻不到让人抓心挠肝辗转反侧的想念,闻到了勾起心底的欲,直让人化身饿狼垂涎欲滴。 嫣然。 瓷碗里漂浮着硬币大小的姜片,热水升起白雾,茶面晃出十分细小的波澜。 “别看了快喝。”云嫣然拿毛巾擦了擦头发,又从塑料袋里抛出来一包感冒灵。“这个也喝了。” 说完,她去洗澡,外面雨太大,打着伞也把她淋湿了。 冰凉的手被茶水烫的染上温热,他捧着茶,眼泪一颗一颗的掉下来。 有些人的出生就是带着原罪的,比如他,私生子。 是任何人听到了,都可以踩他一脚,而不受指责的那种。 他见过太多的恶,轻一点的就是辱骂,更别说不给他吃饭,故意排挤他,打他,太多太多,以至于伤痕长在身上,至今还是一道道疤。 然而,对他好的人太少了。 他记得每一个攥在手里的糖,害怕别人抢走,死死的护着,然而…… 他守不住。 他恨自己软弱不敢反抗,他恨自己无能不能挽留,更恨自己还活着。 捏着碗口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云嫣然走出浴室,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已经五点了,“晚上你想吃什么?” 她说着走进客厅,想着他们就点外卖对付一下,他生病了总不能让他做饭吧。 然而客厅的沙发上空空的。 “青梵?”她试探的喊了一声,觉得奇怪,这是她家,他不会随便走动的。去哪里了呢? 【他走了。】刚从小黑屋放出来的系统探测了下,没发现生物的气息,说道:【走了也不打声招呼,真没礼貌。】 关清清真是要恨死自己哥哥了,下雨天不回家,还不接电话,害她被老妈派出来找人。 “关黎,你这次真的死定了!!!”听筒另一边,再一次想起了电话关机的提示音,恨恨的按掉关闭键,满肺腑的脏话在酝酿。 雨天人少的可怜,街上更是寥寥无几的路人匆匆走过。 最后去网吧找一下,如果没有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