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甚至没有任何突出的特点。她看上去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一般人,那为什么这个一般人,这个跑龙套,能够和主角同台呢? 她在错误的时间,到达了错误的地点,做出了错误的选择。 她不应该出现在绿岭。 杨语风望着白月林的背影,望着拿顶草帽,拿出了口袋里的□□,拉了一下枪栓。 扣下扳机。 绿岭青石阶,第五梯队,一地狼藉。 “呼……究竟还有多少……”涂山心心看着眼前如浪潮疯狂上涌的机甲,那些在阳光下闪烁黑色反光的金属,不禁擦了一把汗,忍不住说道。 之前的机甲壳体爆炸,几乎放倒了所有的妖族,虽然林仁叫来的都是破了三劫的妖族,但实际上刚好三劫的占比超过一半,其余的都是四五劫的妖族了。绿岭的妖族,能够突破六劫的就只有涂山心心和雷虚子,其余的几乎都无法抵抗那种程度的剧烈爆炸。 说到雷虚子,这只大鸟到现在还没有出现,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训他。涂山心心早就释放了九尾中的全部力量,但不是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她知道尼采想要打持久的消耗战,而自己也别无选择,所以必须以生生不息的力量持续作战。 现在看来,整个战局如同涂山心心一人的独舞,台上只有她和她的对手,身体的每一个动作的衔接都完美无瑕,不敢有任何的疏漏。站在后方高处的林仁是涂山心心的乐师,一次次的灵爆处理着她战斗过程中所有的瑕疵,对一切遗漏展开完全的补集攻击, 再一次被电磁脉冲命中头部,这是第三十三次还是第三十四次?记不清楚了,脑子迷迷糊糊,一点都不舒服。她感觉很累,身心俱疲,但无法甩脱的责任感又促使她绝对不后退半步。眼前是黑白不断交替的颜色,视线也在模糊和清晰之间闪烁跳跃,攻击和闪躲的选择变得随机起来,伤口处的疼痛和血液一样,带来的感知变得麻木,变得空虚。 啊,好累,不想坚持了…… 突然,涂山心心的动作停滞了下来,双眼失去光芒,无法聚焦。她的身体笔挺地落下,砸到地面的前一个瞬间,又被一发脉冲电磁炮的爆发轰出了将近四米的距离。她麻木地爬了起来,眼睛对视着,目光却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或许在九霄云外。 “心心殿下!”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然后感觉到光亮消失,一个阴影盖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又瞬间被撕裂开来。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破碎了,一个接一个地,被一只看不到的巨手撕碎。 “殿下!”“殿下!”“殿下!” 你们,你们都好吵啊!我,我不想听……涂山心心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低下头,想要逃避,想要让脑内的声音消失,却越来越疼。你们,你们在干什么?闭嘴啦。 “殿下!快醒过来!我们,我们需要您的力量拯救绿岭,复苏自然!” 嗯?你,你说什么? 各种奇怪的撕裂的声音,在耳畔环绕,流血的伤口越来越多,可涂山心心依旧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仿佛一个损坏了的玩具,怎么敲打也无法再次唤醒,渐渐地,被玩弄出了伤痕。伤痕不断累积,逐渐变成了血红色的一片,扩散开来,伴随着疼痛一步步唤醒麻木的知觉。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我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我感觉这么疼?为什么我无法思考#为什么我感受?为什么我总感觉自己缺少了什么?为什么我感觉失去了很多很多重要的东西? 我生病了吗?我受伤了吗?我失去了吗?我放弃了吗?我懂得了吗?我理解了吗? 刚刚,发生了什么? 好累……不想思考…… 提问,我能先休息一下吗? 轰轰轰轰轰…… 奄奄一息的妖精,挥洒鲜血,用生命呼唤着涂山的名字。 回答,不能。 “涂山有言:一曰涂山,二曰燧人,三曰有巢,四曰缁衣,五曰有莘,六曰有穷,七曰有虞,八曰姒禹,九曰巫阳。” 九步,九尾。 无数闪烁的白色光芒伴随着九条巨大狐尾从背后延伸出来而亮起,冰冷刺骨的寒气瞬间释放开来,似乎连时间都被超低温凝结。双眼蒙上一层如雪的白色,这种注视似乎丧失了灵魂,目光如同美杜莎一般锐利而致命,所过之处生机不再,只有细碎不停的冰晶凝结声。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砰砰砰砰砰…… “呃啊啊啊啊啊!”涂山心心的双眼完全变成了血一般的红色,无法控制地,身后九条雪白的尾巴,也染上了红色,出现了一抹抹鲜艳夺目的条纹,“死!都给我去死!” 九尾妖狐踏过妖们鲜血□□堆砌的高塔,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