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闲餐厅内,空气再次安静下来。 三人顺利结束一餐,除了陆予盛全程眉宇微皱、有些许脸红外,再无任何异常。 方司沉注意到了这一点,问他怎么了,不舒服吗。 “也许是他长坐在阳光底下,太晒了吧。” 钟泊替Alpha进行了回答。 而后,他询问方司沉,“学长,时间不早,都一点半了,今天我们就先这样?” 言下之意,是该结账走人了。 陆予盛第一个站起身,仿佛一刻都坐不下去了。 方司沉没再过多注意陆予盛,也没贸然起身,而是正色对钟泊说:“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陆予盛不爽:“方司沉,他是我的,你别找事。” 钟泊无视空气中的火药味,从皮夹里抽出一张信用卡,塞给Alpha。 “你先去结账,我等会儿出来。” Oa眼神坚定,仿佛陆予盛再不走,他就会扬长而去。 “十分钟,” 陆予盛磨了下后槽牙,居高临下睨着方司沉,告诫意味十足,“不能再久。” “行了,你快去吧,让服务生先别过来收拾。” 钟泊打发走这个爱吃醋的家伙,重新坐回沙发。 没了定时炸弹,他神情轻松不少。 “抱歉,他今天有点失礼。” “在我面前,你永远不必道歉,何况是为了其他人。” 方司沉温和地回复,忽而提起了一件不相干的事,“你在戒烟吗?” “什么?” “你在大学时,烟抽得很凶,今天倒一根没抽。” “学长,我会分场合的,舞会那天也没碰过一根好吧。” 钟泊无奈地解释,“不过陆予盛讨厌我抽烟,看见就会直接抢走,所以我得躲着点他。” 方司沉不觉轻笑:“听上去他还不错,没有被你带歪。” 大学那会儿,社团里有些成员见钟泊抽烟,觉得挺酷,也开始学着抽。 后来室内明令禁止吸烟,大家才消停,至于最终有没有戒掉,方司沉就不清楚了。 经他这么一说,钟泊也想起了这件事。 他试图反驳:“你怎么说得我好像害人不浅一样。” 认为酷就去抽,上了社会大概率也会被同化,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而且他抽烟完全是因为压力大,又没故意炫耀或给旁人递烟,这也能怪他? “我没有这个意思。” “真的?” “假的。” “……” 钟泊一噎,感觉自己遭到了深深的欺骗。 “不开玩笑了,” 方司沉看着杯中沉浮的茶叶,认真说,“其实我这次找你,是想确认你过得怎么样。” 钟泊轻轻“嗯”了一声,等对方把话说完。 “如我所料,陆予盛是个大麻烦。” 方司沉一抬眸,略有深意的目光在钟泊颈间凝结,惹得后者一惊。 钟泊以为是药贴不小心露出来了,下意识去摸,却发现衣领盖得严严的,不可能被看见。 方司沉见他这般摸样,兀自补充道:“我听说你动手术的事了。” “……” 钟泊双唇翕动,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洗标记对一个Oa而言是件悲惨的事,但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我不认为真的有人可以强迫你,所以这大概率是你自找的。” “……” 好吧,看样子,方司沉也没打算同情他。 “加上今天下来,我大致了解到了你的心意,你还挺喜欢这个麻烦的,不是吗?” 看钟泊没有反驳,方司沉微微一笑,“其实,刚才他在餐桌上想问什么,我是知道的。” “……” “你不让他问,是因为答案我们都心知肚明。” 钟泊低着头仿若未闻,而方司沉丝毫不介意,依旧坦然地注视着他—— “我确实是因为唐雨长得像你,才和他结婚的。” 他的嗓音低醇,附着些微的暖意,悠悠荡至耳际,如大提琴般温柔,令人心安。 明知这一答案,听方司沉亲口说出,钟泊仍是心中一颤。 其实几年前,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