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思乐在钟泊的公寓,哭了一个多小时,消耗了他三大包抽纸。 直到视力都似乎有些退步了,她才收了声,说要离开。 正好钟点工已经把地板清理干净,谭见看这里没什么事了,主动提出可以开车把她送回。 这儿离席家的大宅,隔了两片区,还是比较远的。 加上最近有新闻报道—— 一个高中Oa男孩在深夜聚会结束后,说要打车回家,结果至今下落不明。 虽说,现在还是上午,但席思乐作为一个Oa女孩,又不会收敛信息素…… 还是小心点为好。 于是,在钟泊的同意下,谭见开车载着席思乐,往席家的方向赶。 席思乐哭累了,上车没多久,就在后座位歪着头,睡了过去。 谭见透过后视镜,见到这女孩毫无戒备心的样子,庆幸没有让她上陌生的出租车。 不是说出租车一定危险,但凡事就怕有个万一。 到了席家,仆人发现自家的小姐坐在一个没见过的高大青年的车上,还睡了过去,眼皮红肿,不由盘问了几句。听说是钟泊的助手,只是送小姐回来的,便没再多问。 这时,席思乐被吵醒,发现已经到了家门口,忐忑不安地下了车。 她耳边萦绕着母亲无情的话,心中慌乱,不敢踏入正门一步。 忽地,大门打开了。 “思乐。” 原本应该去集团工作的席铭,出现在她的眼前。 席思乐见到自己心爱的哥哥,只觉胃里一阵抽痛。 在她眼里,哥哥还是老样子,那么英俊,那么迷人,只是少了一层光。 席思乐心中百感交集,而当席铭呼唤她的名字时—— 她还是义无反顾地,扑进了对方的怀里,却心动不再。 这一刻,席思乐明白,席铭还是她的哥哥,但已经不是白马王子了。 …… 临近中午,钟泊想外出去餐厅吃饭。 当他准备妥当,拿着车钥匙,正欲关门时,忽感一阵绵软无力。 这种感觉,钟泊再熟悉不过。 他打开手机,确认了一下今天的日期,九月一号。 果不其然,Oa半年一次的发情期,就快到了。 钟泊目色一沉,退回公寓,忽而没了外出吃饭的心情。 成年后,他的发情期基本上是半年一次,集中在三月与九月。 可今年三月,他准备了一抽屉的抑制剂,发情期却没有如约而至。 到四月份时,钟泊叫来了私人医生。 医生经过检查后,告诉钟泊,他的身体状况十分不理想,如果继续使用各类药剂,发情期很有可能会消失不见。 消失。 钟泊想,这不是天大的好消息吗? 每一次发情,因为无法接受任何Alpha的信息素,他都过得十分痛苦。 而这样的情况,基本上会持续大约一周。 所以,他只能用药。 抑制发情的药物,并不温和,还有副作用。 注入后,Oa会大脑空白,精神恍惚,无法工作。 一周间,他需要早晚各打一次抑制剂,总计十四支左右。 这同样令人感到折磨。 结束后,他两边手肘内侧全是针孔,只能贴上大块的药贴,穿长袖出门。 挂水的效果会好很多,但不方便,吃药见效又慢,所以,钟泊还是选择打针。 总而言之。 如果发情期消失了,钟泊会高兴地直接去环球旅行,以庆祝自己的解放。 “这不是什么好事,而是身体发出的一种预警。” 私人医生如此告诫他,“你身体里有太多残留的药物,它们无法代谢,只会日积月累。” 钟泊苦笑,他当然知道,作为一个Oa,发情期消失不正常。 但现在,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不是吗? “还是来了……” 根据自己现在的身体感觉,钟泊推测,最晚不过一周,发情期就会来袭。 今年三月的消失,大抵不过是昙花一现。 幸好,为了以防万一,冰箱里至少预备了两种药,一种推迟,一种抑制。 “唉,烦人……” 钟泊回到餐厅,想找点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