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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外面敲了门,负责华国冬季运动的何主任满面春风地推门而出,一开口就是,“老远就听见这边的热闹,我也来凑凑喜气,恭喜恭喜啊!”
包间里的气氛瞬间就更热烈起来。
何主任跟站起来的大伙打了打招呼,就四下开始找人。
“哪个是余曜啊?我可还不认识呢!”
余曜刚被科普了这位长者在华国冰雪运动里的地位,就被点了名,只好主动站出来,“何主任您好,我就是余曜。”
何主任扶着老花镜仔细打量了下站出来的少年,乐呵呵地笑着,“不错不错,眉清目秀的,是个齐整孩子!”
他招手把几个小运动员都叫到身边,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目光温暖又慈爱,倒让余曜略微别扭之余,倒也不如何排斥。
“我今天来也没别的事,就是特意来瞧瞧你们的!”
何主任瘦长脸上的皱纹里,满是长达八.九个小时飞机的疲惫,但想到今年的大丰收,精神就强行抖擞起来。
“都做得很好!能在平时的训练中辛勤付出,在赛场上表现出色,我这把老骨头,替华国感谢你们!”
他一碗水端平,不止夸奖了余曜等人好几句,还把其他没拿到好成绩的运动员也叫了过来,语气和蔼地鼓励大伙。
“并不只有金牌和第一才配被表扬,努力同样值得表彰和嘉奖,能站到奥运的赛场上,你们一定付出了很多。以后也不要灰心,失败不是结束,而是重新开始,一定要打起精神,再接再厉!”
一席话说得满屋的运动员都眉开眼笑的同时,何主任也没忘了对教练们殷殷嘱咐。
“你们也都辛苦啦!但都是成年人了,我就不鼓励你们什么了。”
他大手指了指一桌的小年轻,“这些可都是我们华国的骄傲,都交给你们,可都得好好担待着,把他们带出来了,你们到我这个年纪脸上可都还有光呢!”
“那可不,”赵正飞第一个笑,“我现在觉得走路腰板都是直的!”
虽然余曜不是自己手把手带出来的,但也是他们单板队的人,四舍五入自己也能蹭点光。
薛林远也笑眯眯地附和,“亏了谁也不能亏了徒弟,何老您就放心吧!”
一片融洽的气氛里,何主任拍了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好险忘了!”
他从公文包里摸出来一沓红包,“来来来!快过年了,你们在异国他乡为国争光,老头子我给你们都准备了压岁红包!回去搁在枕头底下,保管你们明年也顺顺当当的!”
快过年了?
最近全身心忙着比赛,在加上奥运村没有过年的氛围,余曜还真快把这事忘完了。
想到跨年时自己的落寞,再对比自己现在连过年都能忘,少年也不由得乐了下,感慨果然还是忙碌让人忘记烦恼。
他不像明清元冷余他们跟何主任相熟,也没刻意往前凑。
可就是这么个不争不抢的性儿,反而投了何主任的眼缘。
何主任早就听说过余曜家里的事,还专门批过条子警告余家人,来之前还在心里嘀咕,这么优秀个孩子怎么命就这么不好,没遇着个靠谱人家。
等见着真人,心疼就更多了几分。
多漂亮的孩子,就摊上个那么糟心的家!
这也太招人疼了。
想到余曜可能没有收到过多少长辈的压岁钱,何主任等到最后,一口气把剩下的五个红包都塞到了少年手里,“拿好,回头压岁,过完年再给自己买点好吃的!”
“何主任,这太多了,”余曜没想到自己居然收到这么多红包。
何主任笑着,眼角的鱼尾纹舒展开了,慈祥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
“别人拿一份,是他们参加了一个项目,你参加了五个,当然要拿五份。”
他还指了指正凑一起笑嘻嘻数钱的明清元和冷余,“你也别叫我何主任,太见外了,就跟这两个皮猴子一样叫我何爷爷就行!”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余曜也不好不收了。
他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双手接过红包,弯眼笑着,“谢谢何爷爷的红包,也祝您新年大吉!”
“诶,好孩子!”
何主任拍了拍余曜的肩,“都吃好喝好,今儿我老何买单!”
一屋子人当场欢呼起来。
余曜寻空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就是摸了摸口袋里厚厚一沓红包,总还觉得不太好意思,毕竟其他人都只拿了一个,自己有点太特殊了。
还是凌燃瞧出了小伙伴的不自在,“你拿着就好,大家都不会介意的。”
余曜侧过脸看了看正在专心致志跟一只螃蟹作斗争的黑发少年。
凌燃回以一笑,眼神澄明,“我们马上就要回国了,你还要留在这里继续比赛。何主任那样说,绝不是临时起意,他是提前给你准备的红包。不信你看,红包数量怎么是刚刚够好的五个。”
好像是这样。
余曜头一次收红包,没什么经验,听完小伙伴的分析,也就不再纠结,和大家说说笑笑着,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
但等回房间后,少年摩挲了半天红彤彤的硬壳纸,到底也没拆开,而是把红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