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了看镜子里头发乱糟糟的自己,又看了看还以为正在跟它玩,格外活泼的小猫,到底还是笑了起来。
脑海里的7878也适时跳了出来。
【鱼鱼!新年新气象!】
“嗯,新年新气象,”余曜对小系统和小七都说过之后,又对着镜子里自己说道。
“新年新气象。”
已经是新的一年了,所以,那些因为所谓的每逢佳节倍思亲的奇怪情绪都应该要过去。
徒手攀登的酋长岩,速降滑雪所在的死亡峰都还在等着自己。
不说别的,冬奥会就迫在眉睫。
少年对着镜子狠狠冲了把冷水脸,神经末梢就是一个激灵。
他收拾好行李之后,新年第二天就坐上了飞往华国北方某省会的飞机。
一下飞机,就遇见了滑雪集训队来接自己的人。
是个眼睛圆圆,娃娃脸,笑起来还有酒窝的高个儿年轻人,很年轻,撑死二十岁出头,满脸兴奋地举着个写了余曜两字的大招牌十分好认。
不过集训队为什么要让一个脖子上还带着固定器的伤号来接自己?
余曜抱着才领回的小黑猫停步不前。
但对方显然做过功课,看见小七的瞬间眼睛就变得灼灼亮亮,“你就是余曜吧?㈨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带着颈椎固定器的青年伸手要来接行李箱。
余曜惊得一抽手,“我自己来。”
青年泫然欲泣,自来熟地正准备哭诉,“余曜!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伤了脖子就是废人了!”
然后就被才从洗手间出来的赵正飞一巴掌呼到了背上,“秋聆歌,能不能有点师兄的样儿,别天天就想着逗师弟玩!”
秋聆歌还很不服气,嘟嘟囔囔的,“隔壁花滑的明清元天天跟我们秀,说他的师弟凌燃有多乖多可爱,我现在好不容易要有个直系师弟可以秀了,赵教你又管我!”
赵正飞一虎脸,“那你也得有点师兄的样才行!你见过哪个师兄奥运会前能把自个摔成重伤,你再看看,你都把余曜吓成什么样了!”
师徒俩的目光同时炯炯有神地落到少年身上。
秋聆歌瞪大了眼,还真来来回回地在找自家师弟哪里被自己吓到了。
余曜:……
倒也不必如此。
不过被这么一闹,他对未来两个月鸡飞狗跳的集训生活就有了点心理预期。
但事实证明,现实只会比他想得还要闹腾。
才一到公寓,同住一套的秋聆歌就兴致勃勃地过来敲门,“余曜余曜!昨天夜里才下了好大的雪,我们上山滑雪去吗!”
“哪个山?”余曜开门。
“就是咱们集训队的后山!坐缆车就能上去!”
秋聆歌已经把自己的装备摸了出来,坐在客厅地上就作势要换滑雪服。
余曜是想去,但看着秋聆歌的脖子就觉得够呛,“秋师兄,你现在能去滑雪吗?”
秋聆歌动作一顿,转眼间又笑了起来,“别看我戴着这个狗套!”
他拍拍自己右边的大腿,“我真正伤的是腿,但只要不上高难度的空中技巧,玩点道具还是轻飘飘的。”
他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不能去冬奥的原因,脸上还带着一贯的灿烂笑意。
但余曜却
觉得他的眼睛好像在哭。
竞技体育向来不缺这种满是遗憾的人,余曜还见过辛辛苦苦四年,结果刚好就因为赛季新规则修改参赛年龄而错过奥运会的。
不过像秋聆歌这样还能用平常心,甚至很亲昵地对待自己这个替代者的,真的很少见。
余曜突然对酒窝青年多了不少好感。
等借口回房间,问过赵正飞确实可以后,就跟着秋聆歌一起出了门。
少年走得很熟稔。
秋聆歌还奇怪呢,“我怎么感觉你熟门熟路的,一点都不迷路呢。”
余曜望着自己曾经训练过很多次的雪山山顶,漫不经心道,“可能是梦里来过吧。”
“这话说得好!”
秋聆歌很不要脸道,“那你有没有梦见过你师兄我?”
余曜诚实道:“好像没有。”
秋聆歌立刻西子捧心状,圆圆的大眼睛写满热切,“呜呜,伤心,太伤心了,我受到了一万点暴击,要看看亲亲小师弟来个1800才能好!”
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呢。
余曜忍俊不禁地翘了下唇。
他其实能猜得到点秋聆歌的心思。
自己因伤错失冬奥,本来很自责,结果突然听说来了个新的替补者,可不就想要亲眼看看这人能不能行。
虽然余曜不能理解这种想法,觉得秋聆歌除了让自己更加心酸没什么必要。
但自己占的,毕竟是秋聆歌上个赛季拼死拼活为华国挣回来的名额,倒也不是不能满足师兄这么个小小的要求。
少年轻轻点了点头,秋聆歌就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把橙子味的糖果塞到余曜手里。
“真乖!”青年笑眯眯的,“有个小师弟就是好,还能给他发糖。”
余曜这下是真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