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你们拉开分数的关键最后会落在难度赛上。”
宋双成最是人老成精,目光毒辣,计划也最是稳妥。
“预赛和半决赛的名次都不要紧,小余你完全可以用这两轮来熟悉一下难度赛的现场,到决赛再发力。”
三个教练的意思都很明确。
难度赛说不定就是本次比赛取胜的关键,一定要稳扎稳打。
余曜悉数听取,但对此也有自己的见解。
“预赛是为了淘汰部分选手,定线中规中矩,后面的半决赛和决赛才是重头戏,难度风格应该都会有所区分。至于难度赛,我心里大概有数,也会好好对待的。”
抱石越往后越难这种
事,三个教练当然知道⒏[(,之所以说得轻巧不过是为了减轻徒弟的心理负担。
但现在既然余曜自己都说出来了,他们也就不再避讳。
唐清名到底还有一重定线员的身份,对接下来的抱石风格有所猜测。
“这几年为了加强比赛的观赏性,动态风和跑酷风风靡赛场,但攀联不可能取消优胜美地的自然风和奥林匹克风格的线路,大概率会同时采用。”
“这样也好,”赵威明很是乐观,“小余没什么短板,百花齐放也不怕。”
宋双成也这样想。
但他多少还是有点担心下午的难度赛。虽然知道余曜和自己以前带过的运动员都不同,心性最是坚毅,还是忍不住擦着眼镜欲言又止。
“总之一定不要着急,小余。”
他很清楚余曜的胜负心,大概率在下午的难度赛也会拼尽全力。
但作为教练,他总是希望徒弟能稳妥些,轻松些,不要总是那么累,有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余曜能听得懂,即使不大认同也还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的,宋教。”
一场简单的复盘就着餐后的茶水平稳结束。
“那就先散了吧,”赵威明这些年负责余曜的大小事宜,很有几分主事人的自觉,“也让小余休息休息。”
这个提议没有引起任何异议。
余曜回到已经开凉空调的卧室,把眼罩一戴,枕头一放,就争分夺秒地进入梦乡。
他打算用一场香甜的午睡为下午的比赛做准备。
余曜很快睡了过去。
同样在奥运村里,其他选手的复盘环节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去年世锦赛拿到第一、二名坂本拓真和艾蒂安在预赛轮发挥失误,分别有一条线没有拿到top,此时正被自己的教练训得狗血淋头。
维克多倒是拿到了满分,但因为赛前闹出的热趋,正被自家经纪人按在电脑前,面数据思过。
“那可是一千粉丝!活的!”
维克多的经纪人痛心疾首:“我自掏腰包给你买的僵尸粉也才一万个!”
“但不是还涨了几千新粉嘛,”维克多很不服气,“这也是活的。”
经纪人脸都绿了,“那能一样吗!你就算是都涨回来也掉了不少,这些新粉说不定就只是凑个热闹,那些老粉才是你的铁杆粉丝!”
他说着说着就给维克多下了最后通牒。
“下午的难度赛是你的兼项,你要是输给余,我就扣光你下个月的奖金!让你连追妻的飞机票都买不起!不,是连给朱丽娜的跨国电话都打不起!”
提到未婚妻朱丽娜,维克多瞬间投降,抽了抽鼻子再三保证:“抱石我可能不如余,但难度是我的强项,他一定比不过我!”
同样的保证也出现在约翰尼口中。
只不过相比较于维克多和自家经纪人看似严苛实则还有回旋余地的相处模式,约翰尼和自己的教练关系显然无
比生硬。
只有官方提供的几样简陋家具的奥运村房间里,廉价食物的气息和刺鼻的难闻味道被空调赌注,完全没有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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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尼的教练坐在吧台上抽着雪茄,趿拉着冒着热烘烘脚汗味道的旧皮鞋,看着约翰尼瑟瑟缩缩地收拾桌上吃剩饭菜的样子就来气。
“约翰尼!”
他高声喊道,被叫住的少年就猛然一个激灵,“到!”
动作之快,仿佛喊慢一点就要遭受毒打似的。
约翰尼的教练显然对此很是满意。
只不过想到约翰尼在上午的比赛里并没有一鸣惊人,才要转好的心情就不美妙起来。
“下午比赛前,想想你的家人!”
教练吞云吐雾,威胁的方式简单粗暴,“只有你拿到了金牌,他们才能吃得饱肚子!”
约翰尼努力支棱的脑袋就耷拉下来,很是驯顺地大力点头。
“我会的,教练!”
他是真的很想拿到那块金牌。
奥运冠军对他而言,不仅意味着不用再起早贪黑和猴子们一起辛辛苦苦地摘椰子,还不用再遭受雇主时不时的鞭子毒打。等有了名气之后,自己和家人也不会再被那些有钱有权的大人物随随便便打杀掉。
在一个法律完全是薛定谔存在的落后贫穷国度,这是出身贫民窟的自己的唯一机会。
约翰尼用力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