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做过!”
盛装舞步比赛前的训练场,一声愤怒的暴喝声骤然响起,瞬间吸引了马场所有人的目光。
就连场边正在检查木质围栏的工作人员都好奇地投来了八卦的视线。
但雅克却什么都顾不得了。
雅克现在真的要气炸了!
闻鹤洋这话什么意思,是想说他才是给华国队的小马下药的黑手吗?
雅克恨不得第一时间就冲上去一拳把这个居然敢污蔑自己的坏家伙打到太平洋里去!
但肩上及时压住的手制止了他。
雅克扭头,发现按住自己的居然是余曜。
少年似乎并没有因为队友的话就对自己怒目相向,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缀着细细密密的光,神情也很平静,虽然没说话,但显然是相信自己的。
理智稍稍回笼,这位脾气火爆性格傲慢的年轻人这才勉强按捺住了自己的火爆脾气。
他当然知道余曜按住自己的意思,也还记得赛前斗殴会被记作严重违规。
“可我就是没有做过!”
雅克鼓了两下腮帮,已经泄掉怒气的辩驳就多了几l分委屈巴巴的味道,“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下贱的、肮脏的、完全不名誉的事情!”
用药物陷害对手?
呵,雅克觉得有这种猜测的存在对他而言都是一种侮辱。
“星辰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小马!”
雅克愤怒地嚷出这一声之后,就开始一下接一下地强迫症似地摩挲着黑马油亮得自带镜面光的鬃毛,逼迫自己尽可能快地整理好乱糟糟的思绪。
场面寂静一瞬。
围观的吃瓜选手们个个目光乱瞟。
但他们到底不清楚情况,八卦之魂再怎么熊熊燃烧,见闻鹤洋信誓旦旦,又见雅克怒气冲冲,都有点不好意思去正大光明地交头接耳议论。
最先打破这一短暂沉默的反而是身在事件旋涡中心的余曜本人。
他出乎意料地替雅克向自己的队友发问,“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那些烯丙孕素来自星辰的马厩吗?”
闻鹤洋把抱在怀里的平板拿了出来,“截取的监控视频在这里。”
“不过,”他冲队友俏皮地眨眨眼,“跟你们想的都不太一样。”
余曜就知道这事是真的有隐情了。
他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伸手接过平板,示意雅克跟自己一起看。
雅克却不是很满意,嘴里嘟囔,“平板的屏幕太小,我们应该让所有人一起看。”
这倒也是。
余曜也想在所有人面前一次性洗刷掉华国队的冤屈,他四下看了看,很快指向了远处悬挂的直播屏幕,“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向赛方申请借用大屏幕。”
“啊?”
所有人包括雅克懵了一下。
这也能行?
但这个想法还真就得到了赛方的同意。
毕竟闹出药检阳性的结果,赛事组织方的脸上也不好看,趁热打铁地把调查结果公之于众,在谣言还没有流传的时候就摁死“丑闻”,未必不是一个好办法。
负责调试直播屏幕的工作人员匆匆赶来说明了来意,闻鹤洋就把保存视频的平板交给了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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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方的工作效率很高。
没多久,远处悬着的大屏幕闪了闪,就出现了正在连接信号的蓝色初始界面。
“视频会证明一切。”
雅克双臂抱胸地走到大屏幕正下方,才不信自己没做过的事能凭空捏造出视频画面来。
余曜抬了抬眼,静静地看着屏幕,不知道为什么右眼皮一直跳,突然就有了种不是很妙的预感。
总不能这事其实也跟橙子糖有关吧?
余曜脑海中莫名其妙地闪过了这个念头,但盯着自家乖巧老实的小白马看了几l眼,很快就因为觉得太过离奇而抛在了脑后。
他拉着橙子糖走到离大屏幕很近的地方。
其他选手和教练们也都没想到赛前还有这么大的瓜可以吃,见两方瓜主就位,纷纷好奇地带着马儿凑到屏幕面前。
大屏幕上很快跳出一段灰暗色调的监控画面。
空荡荡的房间,木制的有缝隙的栅栏,统一标配的水桶和空料盆……显而易见,这是赛方统一安排的赛前休息马房。
屏幕右上角的时间显示的则是前天深夜。
“刚刚好是我们最后一次给星辰服用烯丙孕素的日子,”约瑟夫的神情突然复杂了几l分。
雅克显然也想到了这里,但他始终坚信自己没有把药下到隔壁的马厩,见状反而更加挺直了腰板。
大屏幕的画面也一直都很安静。
除了几l匹相邻马厩的马有站着睡、半卧着睡和躺着睡的不同睡姿外都挺正常。
画面最左侧隔间里的星辰显然是站着睡的那个。
这匹高高大大的黑马即使是困倦睡眠的状态,也依然保持着蓄势待发的矫健姿态,看得雅克的腰板又自豪地挺直三分。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隔壁间的橙子糖。
这匹在赛场上大放光芒的小白马入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