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故作冷淡,“余,感谢你对罗恩的帮助,我替他多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
罗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喂,卡格尔,这话应该我来说吧,我就站在余面前,你替我谢什么谢……”
卡格尔本来就是鼓足勇气才说出口。
闻言脸色青了下,对这个榆木脑袋无话可说。
“那就随你!”
他说完拔腿就走,只留下不明所以的罗恩。
“卡格尔的脾气怎么越来越坏了?”
罗恩嘴里嘟囔着,但很显然并没有把朋友莫名其妙的发火放在心上。
余曜看在眼里,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却也没有说破什么。
他自己还稀里糊涂呢。
没吃过猪肉的人当什么狗头军师。
余曜是有事情要问。
“罗恩,”他选择开门见山,“其实我们可以申请重赛的,你知道的,疯狗浪打断了我们的比赛。”
按照赛制规定,罗恩还有二十次抓浪机会,未必不能拿到比现在更高的分数。
罗恩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吧,他对自己,咳咳,其实也很有数。
“虽然不想这样说,”笑容阳光的年轻人向来直来直往,叹了口气,“但那个虎鲸浪一出,余,我就知道,目前我还是很难战胜你。”
“但是!”
罗恩的好胜心同样很强,“
明年,后年,不管多久,我总有一天会战胜你的!余,你有太多太多的爱好,但冲浪就是我的全部,你未必能一直赢过我!”
“还有我!”
秋聆歌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
转项后只用短短一年多就跃升到世界第四,相信自己极有可能拿到牌子的圆脸青年自从师弟回来后就乐颠颠的,做梦都能笑醒,此时更是战意十足。
“等下一次比赛,我也要站到台子上!”
被两双信心满满的眸子盯着,余曜无辜地眨了眨眼,很好地发扬了平静但就是怎么看都有点气人的凡尔赛内核。
“那,你们加油?”
“余!”罗恩语气不满。
秋聆歌一胳膊揽上师弟的肩,龇着大牙乐,“就算我不努力,小余没来的比赛,总有一块牌子是我的!”
“那可未必。”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回来的卡格尔习惯性地对亲近的朋友毒舌,“说不定还会有新人冒出来。”
运动员的危机意识可不能少。
这句没有被说出来的话一下引得罗恩和秋聆歌握紧拳头。
只不过,冲浪的比赛都已经结束,新人还没有影儿,也不用那么早就开始担心。
而且小小地回击一下这个过于凡尔赛的朋友还是可以的。
“余,”罗恩挤眉弄眼,有点贱贱道,“我很期待你的射击团体赛。”
他可是打听过了。
华国十米气步.枪现今拔尖的只有余曜和常方毅,e国那头除了鲍里斯和安东尼,可还有不少候补小将。
这场十米气步.枪团体赛注定是一场恶战。
不过,也只有这样充满悬念的比赛才会让他们这些无比渴望胜利却又不甘心只是轻松躺平拿牌子的运动员血脉偾张吧?
比赛的意义不就在于挑战不可能的可能嘛!
罗恩的揶揄看似挑衅实则充满善意。
余曜听得懂,也不以为忤。
只不过被戳到了眼下最重要的关窍,他的气性还真就被激了出来。
“十点五十。”
少年微微笑着,甩出了一组确切的时间数字。
罗恩还没有反应过来:“啊?”
秋聆歌却已经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小余是说,既然期待的话,那就来比赛现场拭目以待吧!”
他的师弟,那可是人狠话不多,金牌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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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记者们的眼皮也猛地跳了跳,齐刷刷收起你争我抢的动作,转而目光灼灼地看着余曜,期待他的回答。
余曜会谴责冲浪协会的风险管理失误吗?
还是会大谈特谈自己被疯狗浪卷走后的求生经历?
又或者是坚持他一贯的习惯,在射击团体赛和盛装舞步总决赛前夕给喜爱他的粉丝们打上一剂振奋人心的强心针?
咔嚓咔嚓的闪光灯急促得就像是记者们的心跳。
对此,余曜心知肚明。
只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荒岛求生的经历再苦再难,对他而言,用文艺点说法就是轻舟已过万重山。
一味地重复苦难没有什么用,追究人类无法预测的疯狗浪责任更是透着点胡搅蛮缠的无厘头。
余曜其实更喜欢记者们预设的第三种回答。
不过立flag的话说过那么多了,也该换换新鲜的玩法。
少年扬了扬眉,微微叹气,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犹豫神情。
记者们顿时更紧张了。
这是要什么大料要爆吗?
要不然余曜怎么可能这幅神情!
他们纷纷用力举起自己的录音笔,生怕漏掉哪怕一个字眼,时刻关注着这边的德里克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