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和兴奋。
因为年龄成绩伤病等等原因去不了的,也都找来各种借口,强忍心酸地向幸运代替华国出战的战友们拥抱祝福。
所有的训练基地都热火朝天,如火如荼。
参赛运动员们终于走出基地大门,即将出发的时候更是激动莫名。
他们拉着行李箱,雄赳赳气昂昂地在大家的目送里坐上驶往机场的大巴车,回头再望着洒满自己汗水和血泪的基地大门远远地落在身后时,都有一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教练,”平时最乐观开朗的马易彬都抿紧了唇,拳头也握得紧紧的,“我一定能拿到金牌的。”
要不然的话,对不起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
,更对不起大家伙这份送行的心!
这样的一幕幕发生在很多接送运动员的大巴车上。
唯独不包括余曜。
倒不是说他对即将而来的奥运完全没有感触,主要是他压根就没有跟自己的教练坐一辆车。
正常的运动员都是跟着带队教练一起。
余曜一开始也是这样打算的。
出发奥运前自己刚好轮值到射击队,那么就跟射击队的纪教和大师兄常方毅一起就好了,其他项目的东西,教练们应该会帮忙收拾好。
他这样想,也就这样跟纪净仪说。
对方当场就用一副欣喜若狂的表情答应下来,眼里还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不是,至于吗?
余曜不是很理解自己只是说了一句一起走就会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他也不觉得自己跟哪个队一起出发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教练们显然不是这样觉得的。
临近出发前,一个又一个的电话就打到了射击队的总教练办公室里。
好脾气如赵威明一点的,就是讲道理摆事实。
“老纪,我可是小余的第一个教练,而且他的很多事都是我负责统筹的,不跟我一起走算怎么一回事?”
迫切想要让项目扬名的戚本树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你个射击才来多久,搁我们攀岩和冲浪面前都得叫弟弟!我也不跟你多说,你只把小余喊来,我跟他说!”
马术那边倒是不急不慢,但一张口都是叽里呱啦的外国话,夹杂几声马嘶,纪净仪听得头大也听不太懂。
他干脆用一句话打发他们。
“这是小余自己的决定,你们有本事找他说去。”
然后啪嗒一声,满头大汗地挂掉电话。
反正余曜的手机上交了,想联系他都得通过自己,他就不信了,这些人还能追到射击队来?
一起出发就意味着一起住。
到时候记者们但凡还要采访记录,都要打他们射击队走,人和名气就都是他们的!
纪净仪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可事实证明教练们还真就能追得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纪净仪千算万算,还是忽略了攀岩冲浪马术这种新兴项目和传统的射击项目大不相同。
小众项目人少,行动也方便。
如果换做是乒乓球和跳水,手下除了余曜还有其他队员要照顾,赵威明他们还真就不一定豁得出来。
但余曜现在基本上就是项目里的独苗。
他们这些教练可不就要以余曜为中心,捎带上另外的一两个队员也是轻轻松松的事。
反正纪净仪想要让他们当傻子吃了这个哑巴亏,没门儿!
怀抱着这样的心态,距离最近的马术最先赶来,攀岩队其后,很快,远在y省的戚本树也带着秋聆歌赶了来。
射击队不出意外地被堵了门。
办公室的电话和口袋里的手机更是嗡嗡嗡响个不停。
纪净仪苦劝无法,只得把事情分两头告诉了总局和余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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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曜本人也左右为难。
他试图联系过大家,说明跟谁一起走不是什么大事,奥运村也不远。
但教练们看上去都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自己无论选了谁,其他人大约都会很伤心。
余曜甚至有一种小孩子面对父母离婚跟谁时的艰难抉择感。
最后还是总局出来定了调子。
随团出行的房主任实在是被不同项目吵得头疼,干脆不走寻常路,直接把这只香饽饽带到了自己身边。
“你们谁都别争,小余这次就跟我们行政团队一起走!”
房主任也没想到这么大点小事最后会闹成这样大。
他大概能猜到教练们争抢的原因。
不就抢余曜的露脸机会嘛。
房主任面上不说,心里十分看不惯各个项目的急切样儿,都是为国争光的,抢什么前后,二令五申的团结互助友爱都到哪儿去了嘛。
他有心敲打一下这些教练。
等行政团队的大巴车驶向机场的时候,就笑吟吟地跟余曜说,“一会儿记者们采访的时候,你就站我后面。”
还有什么比跟在他这个奥运代表团总负责人身后更能露脸的?
房主任在采访时故意露出半个空身位,好让镜头有意无意地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