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久不衰的热烈情绪还回荡在整个会场。
余曜是因为把自己放在了分享人的立场,而且确实没有把过往的成绩太当回事,所以才不能理解大家为什么都那么激动。
但现场的小运动员们却是真的有被激励到。
还有什么会比自己向往崇拜的成功榜样亲口说出“努力就会有回报,实力就能证明自己”更振奋人心的事情吗?!
这简直就是给他们吃了一颗大力定心丸。
让他们再在经历痛苦磨难的训练时有了强效安慰剂。
余曜就是这么成功的。
所以自己也一定可以!
参加过大会的小运动员们个个像是被打了鸡血,回去之后自发地端正了态度,训练也不叫苦了,受伤也不叫疼了,看得那些教练们欣慰不已。
“就该早点把余曜请来讲讲,”教练们给柴广涛打电话的时候高兴又心酸,“这些小兔崽子,我平时说了多少遍都不管用,余曜就说了那么几句,嘿,一个二个儿的都有了主心骨!”
也有人试图给总局宣传部门打电话。
“我看奥运前就应该开个动员大会,把余曜拎上去主讲几句,肯定能起到特别好的效果。”
总局当然不可能接受这种没有确凿根据就大动干戈的建议,但还是联系柴广涛拿到了当天大会的录像。
音像资料很快在体育圈子里小范围流传开。
余曜还是再去y省的时候被自家师兄挤眉弄眼地调侃了好一通,才听说了这个消息。
虽然但是,这也太抓马了。
余曜一想到自己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随口说的那么几句居然被当做什么重要讲话拿给其他运动员学习打气,就是一阵阵头皮发麻。
他怀疑自己短时间都不想再联系其他朋友们了。
哦对,他的手机被收了,手头就剩了个只能听课的平板,也联系不了了。
少年想到很近没联系的人,有点郁闷地趴在窗边吹海风。
远处海平面上如诗如画的落日橙光照得他整个人暖洋洋的。
少年此时还不知道这份录像很快就被泄露到了外界,更不知道网友们对此的评价也很高。
倒不是说余曜的发言有多么字字珠玑。
实在是这份赤子心性难得。
这些年,努力不
等于成功,选择大于努力的各种努力无用论腔调甚嚣尘上,很多人在看不见上升机遇的情况下都开始了摆烂和放飞自我。
这种情况下,身处在相对透明的体育圈子,还坚信着是金子就会发光,并且真的证明了自己就是金子的少年显得格外的纯粹和珍贵。
他的存在仿佛是浑噩无望生活里的一道光。
叫人如何不欣赏,如何不喜欢。
余曜的社交主页不知不觉间又涨了七位数的粉。
大家都期待着少年即将为他们带来的下一场视觉盛宴和感官刺激。
余曜也在结束了y省的一个月海边轮训后再度回到了h省。
他的伤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所以很快开始了自己的上墙训练。
赵威明也重操旧业,把手头的其他工作都交给助理,天天奔波在五颜六色的岩壁之间,一门心思地帮助徒弟复健。
宋双成年纪大了不能全勤,也基本上保持着隔三差五的超高频率。
h省省队其他的教练就更不必说,时不时就会假装路过,试图给出点建议或者赞美。
余曜众星拱月般在岩馆里过得如鱼得水,还拿到了一把专属的岩馆钥匙。
所以在一个月亮不怎么明朗的夜晚,少年因为琢磨白天那条v14线有没有更好解法,大半夜都没睡着,干脆起夜来到岩馆时,就被黑暗突然出现的三张发光人脸吓了一跳。
“什么鬼!”
余曜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下意识地看向涂满红色标语的白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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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堪比明星的礼遇让我不由得想到了两年前。”
这个敏感的时间点让h省省队的教练们齐齐心弦一紧。
不会吧不会吧,他们在心里惨叫。
但余曜从来不怕自揭伤疤,“当时还没有成为专业运动员的我也曾经来到h省省队参加过一场比赛。”
台下马上就有人抢答:“我知道!是攀岩全锦赛的省内选拔赛!”
“的确是那场比赛。”
余曜温柔和善地对着答话的方向笑了下,成功迷晕了激动不已的小迷弟一枚。
但说出的话却让不少人握紧了拳头。
“当时的我是通过赵威明教练的交情才拿到了入场券,入场时没有引起任何媒体的关注,比赛结束后拿到第一名也没有激起多少水花。”
“甚至因为某些原因,也并没有拿到原本说好的全锦赛门票。”
余曜到底还是给h省省队留了点面子。
柴广涛很领这个情,就是在心里又把目光短浅的耿必刚拉出来骂了一万遍。
台下的小观众们虽然不知全貌,但也都听明白了余曜当时的处境。
初出茅庐无人关注,历尽艰辛首战告捷后,照样没得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