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地在弹幕和心里为少年祈祷,浑身的热血都在剧烈沸腾。
但这样的祈祷在残酷现实面前显然毫无用处。
半山腰的第六个急转弯,也即是通天九十九道弯的第四十七道,道旁高大耸立的悬崖裂缝里不知何时淌出了一滩水。
看上去很小的一滩,汪在涂满青苔的路面上并不起眼。
但速降手套上的滑块在打滑!
余曜倒在地面上开始压弯的一瞬间,就发现了最致命的情形。
而在他身后,下一位打滑选手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路线,滑倒后直愣愣地朝着少年的背影撞来!
“小余——!”
因为之前的摔倒落后几步的舒向山心神俱裂。!
这原本也无可厚非。
但谁能想到余曜居然一口气加速冲刺,一路上就没停过呢!
望着赛道上横行无阻的少年身影,赛方组织比赛的工作人员急得直跺脚。
六个人一组已经是通天道的极限。
再多出一人,赛道上选手们相撞受伤的风险就会直线上升。
更何况余曜的速度很快。
在第二组时少年一直处于第一位,一个人过弯或
许还没有什么。
可一旦和第一组相遇。
以余曜的速度很有可能就会实现弯道超车。
人多,后来者还想超车。
这绝对是最容易相撞的情形!
昨天的赛道熟悉环节已经摔没了六个选手,今天要是再出事,不用网络舆论讨伐,天门山当地的体育局都要仔细斟酌下他们下次比赛的举办资格。
更何况长板速降这么冷门,选手基本上是摔一个少一个,伤了哪个都是IDF(国际长板速降最高积分组织)的心头宝。
别搞到最后,IDF自己都不愿意再来天门山举办比赛。
赛方工作人员急出了一身冷汗,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余曜离第一组吊车尾的选手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完蛋了!
在余曜终于和第一组吊车尾的选手同框时,华国极限运动协会负责长板速降比赛的工作人员直接瘫倒在了椅背上。
观众们的反应则是完全相反。
【余居然追上了提前出发的第一组!】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观看比赛的人为之一振。
有熟悉长板速降比赛的网友们更是满眼的不敢置信,【这可是长板速降比赛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情形,更别说余曜现在是在天门山上!】
这条通天道长达10公里。
每组出发的时间间隔高达三分钟。
按照每小时50公里的保守速度计算,第一组至少超过了第二组2500米的距离。
这都能追得上?
是他们疯了还是余曜疯了?
弹幕如同被浇了开水,吱哇乱叫地开始刷屏。
但此时最崩溃的还是发现自己背后突然多了个人的吊车尾选手。
第一组吊车尾的选手是来自m国的弗雷德。
作为世界杯上的常客,他年纪渐长,竞技水准虽然比不上亚瑟、舒向山这些新起之秀,但也相当稳健,基本上都能坚持到决赛轮的最后一组。
弗雷德对此也相对满意。
都说运动员的胜负欲很强,极限运动员的胜负欲更强,但在这其中还是很有一些把比赛当享受,比起名次更热爱项目本身的少数分子。
弗雷德就是其中之一。
他在比赛开始前就计算过这一次比赛自己的大概名次,也把心放在了肚子里,打算等到后半程再开始发力。
所以对于自己正在第一组吊车尾的情况,弗雷德的接受度良好。
他第一次来天门山,赛前也只熟悉了几次路径,需要先适应一下明明很正常。
但这样的良好感觉,在弗雷德察觉背后突然多出一个人影时就化为了乌有。
虽然但是,为什么后面会多出了个人!
平时就有点神神叨叨的弗雷德第一反应是被吓了一跳,好险在下一道弯时出了岔子。
得亏他身经百战,及时在要摔倒的当口整个人倒地摩擦,才顺利转危为安。
不过就这么一耽误,后面那道疾速人影就从他的外围超了过去,皮衣背后的号码鲜亮醒目。
数字7。
等等,是余曜?!
弗雷德当然知道这位本场最受瞩目选手的序号。
只是余曜不是第二组的吗?
他怎么追上来的!
弗雷德大吃一惊,百思不得其解。
其他第一组的选手在发觉到队里多出人时也被吓得不清。
还有人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可从余光仔细一数,是七个没错,而且原本刚刚好的赛道也变得拥挤。
这是遇到什么灵异事件了吗!
昨天组队去看新上映鬼片的几位选手不受控制的毛骨悚然。
赛道本身变挤。
再加上紧跟着出现在面前的就是一连串的急转弯接急转弯接急转弯,第一组很快出现了第一个出局的选手。
“啊——”
只听见一声惨叫,皮衣背后印着四号的选手转弯时一个打漂,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