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
不多时,华国外交方面就向b国正式提交了相应文件,请求b国在余曜等人入境后给予一定限度的安全保障。
b国那头政府正为国内局势而正焦头烂额。
收到文件却也不敢不重视。
正如祁家大伯所说的那样,余曜这样的国际体育明星,再加上艾莫斯、费利克斯、德米特里等其他国家的知名运动员一起,真要出了什么事,国际上的舆论非得炸锅不可。
好在紧挨着乔戈里峰的边境暂时还算和平。
b国政府很爽快地给地方下达了通知,并给予了华国回信。
层层传递的回信在出发前到了余曜的手里。
这种被所有人保驾护航的感觉很奇妙。
余曜一开始
很有些麻烦到别人的不好意思感。
但木已成舟。
那么自己这一次的出发一定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余曜吃完了一整碗祁家大伯的手工饺子,浑身暖洋洋地上了飞机。
一起随行的,还有紧赶慢赶追上来的简书杰教练。
余曜很好奇地问过,对方不需要带队员训练吗。
简书杰表现得很是光棍,“这不是队里还有老赵嘛,把事都甩给他就OK。”
他对自己此行的职责很明确。
“无论如何,好不容易又回到了单板滑雪的领域,怎么可能没有教练跟着。”
哪怕只是起到一点点心理安慰的作用,也是好的。
简书杰想到那座八千米高的乔戈里峰就腿发颤,但全队上下,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谁叫他是最先发掘出余曜,和少年最熟的那个。
以余曜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还得是他这样的老熟人能讨到几分面子情。
不过这种曲折心思,简书杰是不会说出口的。
余曜对此并没有异议。
他此行依仗了国家队的能量,带上一位教练出发是理所应当。
载满人的飞机在九月底的一天清晨从华国出发,途经整个西南,避开所有不安全区域,从b国边界迂回入境。
b国边界多雪山,有些积雪经年不化。
余曜从舷窗里往外望。
就见绵软的云层之中,时不时就能看见群山如海浪,在云层之上冒出尖尖小角。
那些为数众多的山尖,众星拱月般守护着一座格外高大壮美的银白山体。
“这应该就是乔戈里峰吧。”
余曜目不转睛地看了会儿,自言自语道。
他了解过乔戈里峰的名称由来。
乔戈里是塔克语里的“高大雄伟”之意。
在当地塔克族人的眼里,乔戈里峰是雪山王子的化身,和遥遥对望的慕士塔格峰,也就是雪山公主,是一对爱得热烈却被丑恶天王用神棍劈开的情人。
嗯……这个传说和华国的牛郎织女被银河分开有某种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当地的塔克人同样把这座雪山看作是纯洁爱情的化身。
之所以还有k2的别称,则是因为在喀喇昆仑山脉上,乔戈里峰是第二个被考察的,同时也是世界上第二高的山峰。
从多重命名上就可以看出这座山有多么的传奇。
无数次的登山失败和死亡记录也为这座死亡峰增添了更多的神秘感。
飓风,雪崩,跌落,都有可能是丧生的原因。
余曜远远地看着那座折射着冰冷的白光的锋利山顶,生出一种看到酋长岩另一种可能的既视感。
只不过乔戈里峰光是从高度上,就是十个酋长岩,准确来说,是十个披挂冰雪,银装素裹的光滑酋长岩。
而他就要从这样的峭壁上一跃而下。
余
曜很慢很慢地眨了下眼,任由明亮冰冷的雪光将长睫的倒影打在白净的面庞上。
心跳都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加快。
挑战乔戈里峰的登山勇者有四分之一都永远长眠在了这座圣洁雄伟的雪山之上。
想要活下来,只怕需要的不仅仅是滑雪的技巧。
勇气,智慧,周全的策略计划,一个都不能少。
余曜已经预见到自己将要在这座死亡峰上倾注多少心血,甚至极有可能在万全的准备之后,依然埋骨于此。
但是每一位极限挑战者的宿命。
少年恋恋不舍地从雪山顶上收回目光,闭眼养神。
心却都已经飘到了那座只见一角的雪山之上。
还是广播里开始预告他们即将抵达目的地,才勉强收回了点心绪。
他们带着简单的行李走下飞机,特别清空过的机场空无一人。
余曜深深呼吸了一下当地雨季尾巴的特有湿气,很快又转上了等待已久的直升机。
他们在群山之中穿行。
喀喇昆仑山脉,喀喇昆仑,本义为突厥语中的黑色岩山。
余曜从窗子往外看,入目的山体的确是摄人的黑色,只是每一座黑黢黢的山体顶部,都披着洁白积雪的头纱。
有山有雪的地方就有水。
余曜往下看时,就能看见山谷之间,冰川融化的河流银灰浑浊,据说是世界上最高的悬浮沉积物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