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我怎么样,我还真想不到要怎么应对。”
她自信地昂首,说:“不会的呀,我给你撑腰呢。”
第一次,他也要靠她来保护。
钟逾白托着她的腰,手指不安分地挑掉她腰间的结绳,浴袍的两襟就松松地从她肩头重重滑落,他不动声色地动指探幽,将她搅得眉目浑浊。
他说:“那你可得保护好我。”
纪珍棠扭着腰:“你好坏呀,钟逾白。”
他笑了一笑,放过她一马。
钟逾白被评选为十大杰出商界人士,新闻登上了星洲的头版头条,纪珍棠坐在阳光底下看着报刊的时候,他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她的个性被养得很刁钻,在中国久了想吃外国菜,在外国久了想吃中国菜。
他做了一餐腐乳肉。
这道菜还挺特别的,纪珍棠很少吃到。
她丢了报纸,火急火燎地扑到餐桌上。
钟逾白穿件白衬衫,工整有条理地摆弄着菜碟。
他的形象和家庭煮夫实在格格不入,但是又的确将这件事做得很到位。
比一百分还要多。
上一次还是在钟家的沉章园,钟逾白为了让她感受到人间烟火气,特地跟徐妈学了几道菜,这会儿一尝这腐乳肉,想到的就是在沉章园的种种了。
“没有上一回的新鲜感了?”钟逾白看到她面色平平,不由地问了句。
纪珍棠摇头:“好吃呢,不过我突然想起你爸爸了。上次他说……他肯定是跟你说了什么吧?搞得你跟他吵架,应该是因为我?”
他笑了笑,淡淡的:“怎么还在顾虑这个?”
纪珍棠说:“我顾虑得很多呢,我都想我们结婚的时候,家长碰面的环节,我挽着谁的手上台啊,这个那个,尴尬死了。”
钟逾白笑深了一些,让她看不穿是嘲笑还是宠溺。
“不止这些,我还在想对戒的设计。”纪珍棠喃喃。
他只问了句:“很着急?”
她赶紧撇清:“没有,就是天晴防天阴嘛,总要想一些不测风云。”
钟逾白帮她夹了两筷子水芹:“还是吃饱饭重要。”
看她一筹莫展,他宽慰一句:“如果你担心的这些小事,我都安排不好,怎么做你的丈夫?”
轻描淡写一句话,就抚平了她的不安。
第一次听他自称丈夫,纪珍棠红了红脸,然后低着头慢吞吞地笑了:“对,你神通广大。”
钟逾白也不谦虚:“我的确神通广大。”
午餐过后,纪珍棠躺在沙发上睡了会儿,这个空中别墅的采光极好,晒得她身心舒畅。
做了个悠远的梦。
醒来时,她撑起惺忪的眼,看见钟逾白叠腿怡然,在另一端捧着一本黑色的小书在看。
狄卡在他腿上,男人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抚着猫咪银灰色的毛发。
热茶在杯中氤氲出热汽。
午后的日光将他笼在一个小小的光圈里,这副情景美好得让她不由地想到了岁月静好这个词。
纪珍棠也恍惚了一瞬,尚未从美梦里脱身,一刹不知道今夕何夕,仿佛看到了许多年以后。
她伸了个懒腰。
钟逾白看一眼过来,放下手中的书。
纪珍棠说:“这么快就和小猫联络好感情了,你怎么诱惑她的?”
他低头撸猫:“喜欢是相互的,多表现一点诚意就够了。”
纪珍棠瞥见了旁边剪了开口的猫条,有点想笑,这就是他所说的诚意。
她看着狄卡在他腿上安逸睡着的样子,问他:“你很喜欢小动物吗?”
他说:“还不错。”
“那你应该很喜欢小孩吧。”
钟逾白抬头看她:“何以见得?”
“就是……喜欢小动物的人一般都很有爱心啊,喜欢撸一些幼崽。”她做出摸摸毛的动作,“同理可得,也会很喜欢小朋友,照顾小朋友。”
他说:“动物是动物,人是人。怎么能混为一谈?”
“人也是动物啊,肯定有一些相似性嘛。”
钟逾白缄默了片刻,他说:“人和人相处是要用心的,教育一个孩子绝不简单,传递爱的方式和照顾动物也完全不同。”
被他的一本正经打败,纪珍棠想着他说这话也有道理,于是举手投降:“好吧,当我没说。”
看着她意味深长的眉眼,钟逾白轻声问道:“你想要一个孩子?”
纪珍棠脸一热,被他戳穿了心事一样,闪躲着脸色,“才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就突然想到这个事。”
“突然?”
“嗯……好吧,偶尔也会幻想一下。我感觉有个小孩挺好玩的,但是又怕生孩子挺疼的,带孩子挺烦的。”
她在理想的丰满跟现实的痛苦之间来回切换着,愁眉不展,转而又正色问他,“你不想要吗?”
钟逾白淡淡笑着,看着她,回答:“怎么会不想。”
纪珍棠笑出几颗牙,“那不就好了。你就说你喜欢小孩好啦,搞得我有那么大压力。”
他无奈地一笑,对她说:“走一步看一步,总想着把未来一切都安排妥善,是自己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