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究竟是我太难忘,还是忠诚对你来说很难?把女生和女生变成你游戏人间而获取胜利的勋章,是有多爽?你这样不会让我觉得感动,只会让我恶心。”
又冷不丁被教育,钟珩噎住。
“谢谢你解围。”她说,“祝你早日出国,镀金顺利,快点拿到绿卡,后会无期。”
“……”
见人加快脚步走得飞快,他又喊了一声:“喂!”
纪珍棠没有回头。
林瑰雪赶紧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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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里,纪珍棠把自己的包丢桌子上,气馁地揉揉眉毛。事情一点没解决,还差点损兵折将,把自己赔进去。
“居然还带刀,你也太
虎了吧宝贝——你这小迷你袖珍刀能干啥。”
林瑰雪拽着凳子到她面前,笑话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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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逼民反,我有什么办法。”她抽出刀片,看着说,“防身用的,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万一真的欲图不轨,我一刀封喉,叫他死无葬身之地。”
纪珍棠眼神恶狠狠,做了个刀片锁喉的动作,紧接着又冲着林瑰雪笑了下:“我像不像那种刚烈女侠?为民除害被通缉,在江湖窜逃,行侠仗义,百姓都爱我。”
“……”林瑰雪被她莫名其妙又千折百回的脑回路折服,“还没到那个地步啦,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纪珍棠:“什么怎么办?”
“被抢署名的事啊,是想要钱还是——”
她不假思索:“我得要回我的署名。”
“怎么做?”林瑰雪问。
纪珍棠说:“就把你录的视频给老师看,有没有用?”
林瑰雪一边把视频打开,看着那模模糊糊但又捕捉到一点重要信息的画质:“你要是发只能上网曝光了,给老师看大概没有用。现在他已经骑在老师头上了。”
“我最早的线稿都存着呢,一起给老师看。”
林瑰雪说:“他们真那么不要脸的话,可以说是你偷来的,现在问题是学院给他撑腰呢,官方发的消息都是写的他的名字,你能怎么办?把学校网站黑了,再改过来,哎你别说,我还真认识一个计算机的大佬。”
纪珍棠说:“违法的,况且我要是跟他一起搞黑幕,受害者也有罪,到时候有理都说不清了。最主要,没有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一纸文书都是表面工夫。”
林瑰雪凑近了些:“你要是想真的打击到他,就必须跳过学校这一环。不然发视频也能给你抹了。”
纪珍棠想了一下,稍作一番筹谋,说:“有道理,先不急。”
她把林瑰雪发过来的视频搁置一旁,随后在手机里翻着,找到了当初的设计图。
林瑰雪凑过来又欣赏一遍:“这么好看的簪子,可不能被赵斯齐给玷污了。”
今年的设计大赛给出的题目是一张图片,古代闺秀的婚服,选手们需要设计一件首饰去配这件婚服。
有的选手用高阁上的月亮,有的用小家碧玉的岸芷汀兰,用气质斐然的紫灯竹叶,等等等等,各有各的清丽与温婉。
纪珍棠用了一只蝴蝶,红色系的红玉簪,色彩浓烈,炽热。
这种红不是用来衬托婚礼的喜庆,而是张扬着生命的不甘。
古代的千金小姐,名门闺秀的大婚,能让人想到什么呢?包办婚姻,封建糟粕,大概掀开红盖头那一刻才会知道自己的丈夫长什么样。
于是一只逆风生长的蝴蝶,被设计成簪子上的流苏,只要佩戴它的人在动,流苏就会跟着动,蝴蝶会不停地飞,尽管羽翼疲惫,尽管风浪很大,它一定是朝着自由的反向,为了冲破世俗的樊笼。
即便是在备受礼数压迫的时代,也没有人想当笼子里的
雀。
纪珍棠对自己的设计稿本来没有多大的期待,她知道她的作品从来不招前辈们的赏识,老师还经常让她给她意见,收一收自己过了头的“时髦感”,但她在这方面表现得很顽固。
学艺术的人多少清高,纪珍棠不是例外。她当然觉得自己好,哪怕没有一个人肯定,都要捍卫自己的想法。
“对了,赵斯齐今天说的那个大佬是谁啊。”林瑰雪问她。
纪珍棠自然知道她指的是哪一位:“是一个——”
她想了半天怎么形容,“可以不回答吗?”
林瑰雪:“你上次的高定就是那个人送的吧?”
她惊讶:“你怎么知道高定的事?”
“你在宿舍放了几天,塞柜子里我不小心看见了,是不是还去了k牌的晚宴?你后来戴过一次她家的耳环,是限量款哎,买不到的。”论女生对八卦消息的灵敏度之高。
纪珍棠五体投地,举手投降。
林瑰雪抱起拳,笑说:“苟富贵,勿相忘。”
纪珍棠也无可奈何地笑了下:“别这么说啦,显得我动机不纯。”
“不纯就不纯嘛,女人就是要为自己考虑。”
林瑰雪还是那副论调:“男人呢,能当我们的垫脚石还算他有点用处。”
她说着,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