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
呜……
好热、好酸。
她眯起眼,猫饼似地瘫在垫着软垫的椅子上,头发湿漉漉的,被一道温柔的青年力气用毛巾擦拭水珠,似是裴玉在服侍着她。
怎么回事啊?
她没力气,歪着脑袋思索半天,依稀记得自己是顶着霍曼的易感期信息素炸弹靠近他,然后晕倒了?
这之后,是裴玉将她抱回来的吗?
可是,为什么她记得睡前身边曾有过黄金溶烧的气味?那是维兰德身上的信息素吧……
“醒了吗?艾栗。”
发觉她的动静,裴玉手拿沾湿的毛巾,低眸温润朝她看来。
艾栗懒洋洋不想动:“唔”了一声,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任谁得
知自己即将休假,却被领导临时通知要继续加班,都会变成她这样的,艾栗想。
“奇怪……我是又晕倒了吗?”
“嗯,威尔逊大人的易感状况突然加重,您过于勉强自己了,艾栗。”
艾栗干巴巴“哦”了一声,心中有些郁闷,她才不是想勉强,谁知道霍曼的易感来得这么恐怖?
是因为他腺体被毁的缘故吗?当初和……克莱因在一起时,他都没让自己变成这个样子啊。
“维兰德呢?”她突然问道。
裴玉手上为她擦拭湿发的力气顿了顿,略有讶异,轻缓确认道:“您是问维兰德大人吗?”
“……”艾栗一怔,面上也出现困惑,她像是没睡醒一样,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问起那条蛇。
“您想问什么?”裴玉道。
“算了。”艾栗软软瘫下去,绿眸望着天花板,咸鱼似地让裴玉继续给自己擦头发,“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自今天开始,艾栗重新陷入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两三天过去,她一直重复着安抚霍曼——晕倒——被裴玉清洁一遍全身——然后继续去安抚霍曼的生活,晕倒对她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和裴玉对她的服侍一样,都快令她脱敏了。
“你到底想要怎样呢?霍曼。”
艾栗趴在床边,眯着绿眸,将手里的苹果送到霍曼嘴边,巨狼一直在关注她这里,像沉默的狂犬一样叼走水果。
比起香甜的果实,他对艾栗手心里的软肉更有兴趣,雄兽将果肉吞咽,趁着艾栗还没离去时用犬牙旁边的牙齿咬住她的肌肤,粗重舔舐了一下。
艾栗手臂无力掉落在他身上,触碰他灼/热的体温时抖了抖,已经习惯了。
两三天过去,经过艾栗的辛苦驯兽,霍曼的状况明显有好转,但是谁也无法保证他会不会又突然易感复发,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艾栗便想摆烂。
随便、随便好了,但是……可恶!自己不会一辈子都要照顾这只易感期的狼吧?
“就没有什么办法能一劳永逸地解决他的问题吗?!”
再一次从脱水状态回过神来,艾栗脸红气喘,呼哧呼哧抱着裴玉的肩膀道。
少女白生生的脚腕搭在青年肩膀上,裴玉抬眸,眼下一点黑痣柔和,沉吟从下方看她一眼。
小猫被迫抬腿时还能抱住他的肩膀,可见柔韧度良好。
“您是想要彻底解决威尔逊大人的问题?”裴玉心中思绪停在此处,确认道。
“嗯,我真的受不了了。”艾栗痛苦面具地说。
裴玉:“您这几日确实十分辛苦,我在服侍您的过程中能够感知,我代表皇女感谢您的付出。”
裴玉收起手帕,站起身,略显歉意地对她躬身行礼。
艾栗脸颊微红,下意识地别过视线去,心里觉得奇怪死了。
艾栗:……说什么服侍中感知到她的辛苦,什么鬼啊!这这这、裴玉指的是什么呜呜。
裴玉无从得知艾栗心中的锤墙羞愤,思考一刻,温声分析:“威尔逊大人腺体受到严重伤害,抑制剂注射的治疗方案已经对他不起效用,如今皇女采用的策略是以安抚缓解为主……想要彻底解决,目前惟有的方法恐怕行不通。”
艾栗追问:“为什么??”
“在没有抑制剂的情况下,缓解Alpha易感期最有效果的手段,是来自Omega恋人的抚慰与陪伴。”
这个艾栗是知道的,她等着裴玉继续说下去。
裴玉神色平静,继续道:“与恋人之间的互动能缓解易感的症状,但对于极度渴求恋人的类型而言,仅是交流已然远远不够。”
艾栗:……等等!
她听着听着便睁大绿眸,心中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裴玉道,“此时惟有和恋人的交/合才能缓解Alpha的易感症状,也就是指,您需要让威尔逊大人对您进行深度标记。”
“此时威尔逊大人陷入的困境,便是他将您视作恋人,并且潜意识中需要您,但您……从社会意义上来说并不是Omega。”
在艾栗炸毛通红着脸的神情中,裴玉指节弯起,微抵下巴,做出结论:“因此,所谓一劳永逸的方法无论如何都行不通。
就算您愿意做出牺牲,可无法和他进行信息素交换的您,也许会让威尔逊大人对您的渴求变得越发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