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皇女含笑的提醒,几l位学长一怔,随后或是面色复杂,或是沉思起来。
经皇女提醒,他们想起,今年季赛上的确有人做到了用机枪全场控住五个目标。
虽然国立大那场迎战的并不是TOP级军校,却也是地区级的冠军,银河学长们起先并没有想到这人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打出这场只存在于教科书理论上的奇迹之战的Alpha,他的定位并不是狙击。
——他是个主攻手。
主攻机甲攻坚能力全面,身上或多或少会装载一到两门远程武器,那场战斗中,国立大的崽子就是利用机甲上装载的机枪,像是试验主攻手的远程攻击能做到何种地步般将人控得一动不动,下场后还神色平静地向对手队伍致谢。
“真的是人类么?别
不是披着人类皮的怪物吧。”过了半晌,有学长咂舌道,
“……那个姓应的疯子。”
……
场中战况逐渐激烈。
同为高年级学长操控的主攻机甲,她的队友水平显然要比对手高出许多,可毕竟都是毕业生这届,实力不会差到哪去,而且艾栗觉得,他的队友从一开始就发出猛攻,并不是轻狂或者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更像是情绪上压抑许久,亟待一个发泄的出口倾吐身体内部的火焰。
似是因为这点,他的攻势如狂风骤雨,浪潮般涌来的热意与野兽般的深深喘息,仿佛就回荡在艾栗耳畔一样,他越来越失去理智,越来越狂躁,艾栗看着都忍不住为之一颤,不自觉夹紧双腿,温暖的腿肉拢起来细细轻颤,好像敏/感地预知到了什么。
有一股炙/热而熟悉的感觉从腹中升起,像是被他的温度感染一样,艾栗后颈上沁出细细的汗珠。
她为这不知名的异样情绪失神片刻,转而回过神来,脸颊通红,摇摇头别再让自己乱想。
总之,她的队友节奏已经乱了。
眼看敌方的主攻即将逮住队友错漏的空隙发起反攻,她下意识地调转机械臂转换成的枪口,击去三枪。
接着又给刚出僵直的防御补了三枪,两台敌方机甲相隔一秒,纷纷陷入僵直。
如银狼般的庞大机甲注意到面前不动的对手时一顿。
随后仿若从敌方接二连三的僵直中意识到什么,他加快攻击频率将眼下只剩血皮的对手送走,操控机械头颅深深朝艾栗这方转来,凝望不动。
与此同时,台上的讨论声更多了些:
“不错啊这狙击,是新生?枪枪都没空!成为下一个应怪物有没有希望?”
“应霆洲那种程度想要达到还是挺难的吧,而且人家狙击就是打着玩的,最擅长的也不是狙击啊?”
“嘶,别说了,越说越觉得他不是人了。”
“诶,别说其他学校的人了,你们谁知道霍曼怎么回事吗?”一位学长朝场中抬抬下巴,“那样子是发疯了吧?”
“最近确实没见他怎么说过话,一到实战课不是发呆就是发疯,上次居然被个新生踩到脚底下……”
某位学长说到这里,骤然对上一双紫色的冰冷眼眸,他话音顿住,耸耸肩,将剩下的话音吞了回去。
金色中长发束起,眉眼疏离俊秀,身穿黑金色制服的维兰德微笑着,眼眸中却毫无一丝笑意地扫视他们一眼,向他们点头示意后,上到台阶,来到皇女身侧。
“殿下。”
“维兰德,真是令人意外,脸上的伤已经养好了吗?”
“承蒙您的关照,殿下,如您所见,我已然能回归到你身边,继续为您效力了。”
皇女双腿交叠,雪睫垂落,紫如幽昙般的眼眸轻轻扫了他一眼,随后含笑颔首:“不错,仍是我最好的帮手。”
“殿下,请您原谅我的冒昧,请问台下的是否是霍
曼在与人组队对战?”维兰德回答过皇女问话后,立刻谦卑而恭敬地问道。
“果然关心你从小到大的玩伴,”皇女没有多少意外,示意身后的裴玉将手里保存已久的名单交给维兰德,“既然你回来了,联赛上的工作便接着由你负责。”
“是。”
维兰德接过名单,踌躇一刻,道:“殿下,请恕我失礼,霍曼……他如今的状态并不适合与新生组队进行模拟赛。”
皇女无奈道:“是啊,如果早知他最近状态并非最佳,我不会将他派下去。”
“幸好小家伙没受霍曼影响,仍然在模拟赛中展现了自己实力,我想,她有实力成为团队赛的[第五人]。”
“是,您的眼光一向不会出错。”维兰德回应着皇女,紫眸一心二用地朝场中的战局关注而去。
场上霍曼的对手只剩下一台防御机甲,不知为何,场内此时陷入了莫名的停战状态,霍曼久久将机械头颅凝望向他的队友——而那台娇小的狙击机甲,和旁边被置放的防御俱是满机茫然。
“告诉霍曼,回去让他好好调养状态,另外,将小家伙从备选名单转到正式名单上去。”
“是,”维兰德压抑着心中隐约的不安收回目光,翻开手里的名单,从备选人中一个个找过去,“她的名字是……”
皇女身后的裴玉道:“艾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