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聆弯了弯唇:“昨天不是说,再晚都要等本王吗?” 孔妙道:“实在困得不行,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床帐外,有人影晃动,是等在床畔服侍的丫鬟。 “现在来?”傅春聆低笑。 隔着衣物,那滚烫都要把她灼烧了。 孔妙轻呼出声,双眸盈水,飞快地瞥他一眼:“王爷,别……外面有人。” 傅春聆精神振奋,心头更添几分兴奋,气喘吁吁地问她,“趁还有时间,你我一起共赴巫山,可好?” “乖,给本王,你要什么本王都给你……宠着你,由着你……” “好心肝儿,好妙妙,只要你乖乖听话,本王从今往后只疼你一个人……最喜欢你了……” 男人在床上时的甜言蜜语真是动听,孔妙甚至会一时忘情,用手臂缠上他的脖颈,将自己软成一条弦,由他调弄。 …… 绿蕊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孔妙正柔弱无骨的倚在男人肩上,嘟着红唇正卖骚:“这么早就出去,那王爷何时回来?” 傅春聆似乎对她的纠缠并不反感,由着她晃来晃去:“午时便散朝,回来陪你用膳。” 绿蕊抿出一丝最恭顺的笑容:“王爷,奴婢服侍您起床。” 将一盏温茶递给傅春聆,待他漱口之后,又为他净面穿衣。 动作熟练妥帖,显然是平常做惯了的。 鸦羽般的乌发束起,整个人都神采奕奕,柔顺的乌发黢黑剔亮,而皮肤却像一块雪白的玉石。 待一切穿着妥当,傅春聆走过来,将手中的茶盏递到孔妙的嘴边,问:“你住进来匆忙,可有什么需要置办的?” 孔妙一时看愣住,傻傻的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茶。 傅春聆笑了笑,道:“库房里有几匹苏绣的料子,放着也是积尘,给你做几件新衣裳吧。” 孔妙道:“听说苏绣的布料很是名贵呢,有钱都买不到。给我做衣裳,会不会暴殄天物了?” 傅春聆道:“说你没文化,还知道‘暴殄天物’这个成语,几匹布而已,何来暴殄天物一说。” 旁边站着的丫鬟互视一眼,瞧自家王爷这态度,往后这女人的位分必然低不了,于是都收起轻慢之心,不敢小觑。 绿蕊面无表情,心里恨不能冷笑一声。 别看傅春聆如今千依百顺的,等玩腻了,估计连女人的俩窟窿眼长哪儿都不会记得。 那柳青青不就是个现成例子。 一时言毕,傅春聆掸了掸衣袖,准备出发上朝。 孔妙想起什么,忙又叫住他:“王爷,奴家留在府中,需要干什么活?” 受了他这么大恩惠,又怎么好意思白吃白住。 傅春聆扭头看她,疑惑道:“你会干什么?” 这问题把她问住了,在怡兰苑她干的最多的也就是端茶送水、洗衣服、做饭扫地。 孔妙道:“奴家……奴家会一点针线活儿。” “这些都有婢女做,”傅春聆走出几步,又回过头道,“既然懂针线,那就给本王绣个鸳鸯吧。” 说罢,大步利落走出去。 等身影消失在门口时,孔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什么,给他绣鸳鸯? 不对啊,她说的针线活儿其实就是指缝缝衣服袜子之类的小手工。 她哪里会绣什么鸳鸯,她连只鸡都不会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