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 “姑娘,”银铃怯怯道,“奴婢做了饭。” 孔妙还不习惯有人伺候,道:“好好,吃饭吃饭。” 饭后,孔妙只觉得腹内暖暖,十分舒适,于是自得其乐的到处乱逛,银铃自然也跟屁虫似的,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如此过了几天,新鲜劲儿褪去,让孔妙略感怅然——傅春聆怎么总是不来? 大早上的,正似睡非睡的蜷在床上,忽然听见院落外头传来一阵吵闹声,有女人在尖声哭泣: “陈颖川,你怎能如此狠心待我?狠心到连我腹中的孩子都不肯放过,要他死得这样惨!” 被这一吵,孔妙完全没了睡意,披起衣服起了床。 街上已经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 “你好狠的心呐,骗走我全部积蓄,还哄我吃下掺了落胎药的饭菜,陈颖川,那腹中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你的心肝被狗吃了吗?我到阎王那儿也要告你!”言语中满腔恨意。 “怜儿,别怪我狠心,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考上举人了,再和你厮混在一起,是没有前途的啊。” 怜儿道:“前途?你所谓的前途,就是给钱员外的独生女儿做上门女婿,哈哈哈,没门!我到死也要纠缠你!” 陈颖川道:“只要你肯放手,钱员外发话了,他们会给你补偿,你拿着那些钱,回乡下去也好,做点小买卖也好,总归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怜儿道:“钱银霜这个抢人丈夫的贱货,一点钱就想把我打发了?我做鬼也要将她挫骨扬灰!” “贱人,给你脸了?”陈颖川顿时变了脸色,上去便是狠狠两个耳光,指着她骂,“你以为你又是什么好货色,只不过老子从煤井窑子里买回来的一个低贱妓子,劝你识相点,不然老子再把你卖回去!” 怜儿面庞惨白,森森地笑得前仰后合,眼里闪过恶毒的光:“陈颖川,你要你的前途,我不拦着你,但你这辈子也休想摆脱我,午夜梦回,就是做了鬼,我也要让你寝食难安,家宅不宁!” 话音刚落,她突然挣起身子,一头撞在了旁边大树上,登时血溅三尺,一命呜呼。 周围胆小一点的女人都吓得尖叫起来。